悄如幽灵地贴近了女人的皮肤。
她一句话都没说,女人却像被砍了头的鸡一样顿时失了声。
骤然寂静的院子里,少女松开了女人的头发,握着镰刀的手随着她的移动悠然转了半个圈。
可无论怎么移动,镰刀弯弯的弧度都始终贴合着女人的脖颈,而女人瞳孔大张,连呼吸都放慢了,整个人石头般僵硬在那里,不敢后退更不敢前进,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刀锋切进自己的皮肤。
直到少女绕到她身前,半蹲着直视她,她才勉强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干哑颤抖的气音:“你……你干什么?”
“你猜?”少女对她笑了笑。
“你……”看到她的笑脸,女人更加恐惧,“你,你开玩笑的吧……”
她还勉强挤出难看的笑来:“你怎么会这么对……这么对妈妈?你才十八岁,可不能干违法犯罪的事儿,这里,这里还有这么多小孩儿呢!对!这些孩子可都看见了!他们会害怕,还好去告你……” 。
夜空蓝的仿佛要滴水。
然后女人就真的看见水从天上滴了下来——不,不是滴,而是淌,是哗啦啦地当头浇下。
带着气泡爆炸的声音,一瞬间就浸湿了她的头发,再顺着头皮哗啦啦流下,小溪一样漫过她因惊吓和恐惧而收缩的瞳孔、龛动的鼻翼,还有大张的嘴巴,最后流进她的衣领里,把鸡皮疙瘩都一颗颗激发出来。
“现在清醒了吗?”
褪去故作温柔的腔调,少女冰凉的音色从耳后响起。
她一边揪着她的头发,一边又拿起一罐酒,食指扣上拉环,咔嚓一声单手拉开。
“醒了的话,可以从头开始讲吗?”
说着,冰冷的酒水混合着气泡再次浇在她头顶:“如果还没醒,我可以再请你喝几罐、十几罐都行。”
再是醉意弥漫的大脑都在此时清醒过来。
女人在初夏的夜里抖如筛糠,她哆哆嗦嗦地挣扎起来:“你……你要我讲什么?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我?”
直接无视了她的质问,少女随手丢开倒空的酒罐,道:“当然是讲我是谁,你女儿又是谁,叶家人,又是谁……”
“你,你你……”恢复清醒的大脑被越来越重的懊悔填满,女人咬着牙强硬道,“你当然是我的女儿你还能是谁?你居然这样对你妈妈?你简直就是个畜生啊!”
也不知道是戏瘾上身还是先前被亲女儿大骂的悲痛还残存在心,她竟真的做足了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