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
她也像是刚刚才发现,曲雾居然没有戴口罩——她想起来了,刚才在下面吃披萨的时候,曲雾就很自然地摘下了沾了披萨油的口罩。
她用那张成熟而冶艳的白皙的脸,对叶空露出灿烂的笑:“我已经不讨厌花盒,也不害怕花盒了——我在那里遇见你,又被你从那里带出来,所以花盒对我来说,不仅仅是灾难之地,也是幸运之地。”
“所以,我可以去的,我甚至很期待回去看一眼,不瞒你说,我还挺想念天才棋院门口的馄饨的。”
叶空任由她捧着脸,看着她的眼睛,眼底没有一丝情绪的道:“早就倒闭了,卖馄饨的爷爷在两年前就死掉了。”
“……”曲雾表情一僵。
下一秒,叶空抬手,用一根手指抵住她的脑袋,将她往后轻轻一推。
曲雾顺着力道后仰,一屁股坐在地上。
叶空转头用袖子用力擦了擦脸:“没洗手就敢来摸我的脸,你知道你的手有多油吗?”
曲雾:……
“滚吧。”叶空头也不回的说,“随便你。”
曲雾撑着地看着她的背影:“所以你是同意了?”
琴音响起。
是前些年叶空自己写的“失落之城”。
曲雾在冷冷清清的旋律里再次高声问:“所以你就是答应了?!对不对?!!!”
“我不管!你就是答应了,我就这么跟周颂他们说了?那我让他们计划一下行程,还有,让他们开家里最豪华的车出来!争取把孙老头气晕!”
……
曲雾爬起来,转身兴冲冲地走了。
·
看着曲雾一路冲出店门,开车远去。
一楼的温璨慢慢收回视线,在楼上淌下来的乐章里点开自己的行程表。
五天后那个日期被画了个圈,标签上写着“外公生日”,下面附带一张飞往花盒的航班提醒。
“还真是巧。”
他喃喃自语,却又说:“不过,应该不会见面的。”
关掉手机,温璨又开始对着电脑工作起来。
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公司有很多决策都等着他下达。
这应当又是一个无眠之夜。
窗外的路灯煌煌如火,照亮无边夜色,月亮一点点升上中天,直到叶空又弹完一首曲子,整个世界恢复安静的时候,原打算要工作一夜的温璨,已经又一次趴在桌上睡着了。
下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