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她的眼睛,他黝黑的瞳仁里,找不出对她的爱意。
舒挽宁的眼睫轻颤,扯出一抹疏离的笑:“耍我?”
“没有,就是累了。”
“舒挽宁,我没有精力每天想着你的事情。也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一直陪你。
这么久以来,我做的也不少,但是我也想得到足够的放松,你懂吗?”
“懂,我耽误你了是吧?”
舒挽宁重新抬起头看他:“那你为什么不说呢?”
“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与人纠缠,你腻了可以直说,何必这样。”
她看到面前的人嗤笑一声:“万一你又哭了呢?哭了我还得。。。。。。”
“温钰辞!”
一记响亮的耳光在寂静的夜中响起。
舒挽宁的身形有一瞬间的踉跄,温钰辞下意识伸出的手,又迅速收了回来。
他摸了摸被打的侧脸,冷眼看她:
“我本就不是什么始终如一的好人,如果你接受不了,我们就离。。。”
“好,离婚。”
很轻的两个字,砸在温钰辞身上,砸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晚上的风好凉,吹的舒挽宁裙角晃动,晃得离温钰辞越来越远。
冬天的风,太冷了,冷的她眼角鼻尖都泛着红。
“也要一年了吧。”舒挽宁轻声说着。
她往后退了一步,隔着仅仅一步的距离,与他遥遥相望。
她弯了下唇,很温柔的看他:“你撕毁的协议,在我那里还有一份。
一年之期,原来温先生确实很讲信用。”
她没哭,可他要忍不住了。
“舒挽宁。。。”
“温钰辞。”
她打断他的声音,发丝被吹的凌乱,挡住她疏离的眉眼。
温钰辞垂在身侧的手双拳紧握,冷风在耳边呼啸。
可他听见的,只有舒挽宁的颤音。
她说:“就到这里吧。”
在这一瞬间,温钰辞看到了最初的舒挽宁。
他的目光追随着她,看着她从他的身边走过。
他缓步跟在她身后,看见她将自己关进房间。他站在原地,双脚像灌了铅一般提不起来。
房间内,舒挽宁从柜子里,翻出那被她埋藏的协议。
原本她是想留着作为纪念。
她垂下眼睑,眼角带着湿润,渐渐扯出一抹自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