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分明是个妓子,却将身体养的如富贵人家家中小姐一般,有小姐身子,却没小姐命!”
每一个字都宛若一把刀一般,恶狠狠的扎在弦歌心口。
她撑着身体爬起来,旋即抬眸看向男子,余光落在已空了的茶盏时,她忽而一笑。
“说起来,你曾经找我行事时,怕是不知晓我本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若非家道中落,我又怎会在此地。”
“不过说来也罢,总会我现在就是女子嫌弃,男子着迷的妓女,若是路上能有公子你这般伟岸之人相伴,也是一桩佳话了。”
弦歌意有所指,一边笑一边哭着泪。
胸口的痛意越来越浓,再开口之际,口中蓦然溢出一口鲜血。
“你!”
男子震惊,目光阴狠在弦歌身上徘徊,最终目光落在面前已经空了的杯子上。
他恶狠狠起身,怒踹着弦歌,咬牙切齿怒吼:“贱人!怎敢下药加害我?”
说罢,他怒从心起,抽出桌上的长剑,旋即怒刺进弦歌胸膛。
事毕,男子毒发,一个没站稳,不慎将桌上茶壶摔落至地。
正好到二楼的南蕴听到动静,神色一变,迅速上前推开弦歌房门。
一开门,便对上正好被人用力打开的窗户,目光往下,落在了已气绝身亡的弦歌身上。
“弦歌!”
南蕴惊呼上前,不敢置信看着死不瞑目未曾闭眼的弦歌。
她颤着手,为弦歌盖上眼帘。
北凉寒追进来,目光落在弦歌身上,随即走近南蕴:“南蕴,节哀。”
他虽不满弦歌占据了这些日子南蕴的时间,但南蕴对待弦歌的样子,他全部看在眼中。
如今弦歌身死,怕是南蕴又得难过一阵子。
南蕴呼吸困难,两眼死死盯着弦歌,眼中已有泪珠溢出,她声音发颤:“北凉寒,你说……弦歌这般怕疼的人,去的时候该有多疼啊……”
弦歌唇角有吐出的黑血,此显然是毒。
胸口又被刺穿一剑,更是疼。
二者相结合,应当是多有痛苦。
她早该发现的,曾当日弦歌主动表明她与神秘人之间的事情,再到后来有意无意试探她为何要打听神秘人之事。
桩桩件件,这都表明了弦歌已下定决定帮她的想法,只是她迟迟未能发现,若是早一些发现,她定然不会让弦歌就此下毒谋害神秘人,最终落得自己惨死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