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阁老家中以上三代为西域人,而陈阁老虽说是中原人,仔细一论却是有西域血统,如此一人竟然还坐上了中原阁老这般重要之位。
南蕴汗毛微微竖起,莫名觉得此事定是不简单,如若是小事,为何阁老血统之事从未有人知晓,显而易见这是有人故意而瞒之。
“阁老血统中有西域成分,再加上他做的这些事,我…我是否可以认为他…”
“不错。”
南蕴一句猜测未说完,北凉寒直直打断她的话,虽是未完成,却已然下了定论。
可见北凉寒的心中亦是如此想的,他沉下面孔,忽然不敢往这个方向细想。
如若往这个方向想,阁老的所作所为就想得通。
想得通他为何身为大权在握的阁老,还要做这种伤国伤民的事,其中不仅仅是因为敛财,他是想搞垮中原的国本,要是那些寒门人才真的被替换成了酒囊饭袋!
酒囊饭袋都成了才子与官僚上的大臣,中原的政治便也可想而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如今仔细想来,这可真是好大的一盘棋!
阁老一个祖上有西域血脉的人,都在暗中琢磨这件事,那会不会有像他一样的人,其中又有多少?
这中原,究竟有多少蛀虫……
细思极恐,细思极恐。
南蕴黑眸冷沉的厉害,想起上一回的事,连忙告诉北凉寒:“其实在上一次抓捕阁老的时候,我隐隐约约看到三王子的身影,但我不确定有没有看对。”
那时那人身影太快消失,她压根来不及仔细去看。
但那匆忙一瞥,她已是看清那人身影与三王子相似。
那种地方人烟稀少,若非是为了抓阁老,他们也不会去到那里,而那里又怎会出现其他人。
而今想来,怕是这位三王子也简单。
闻言,北凉寒目光如炬,攥拳怒道:“查!”
三王子的信息比阁老简单,那天他的行踪很快查了出来。
那夜三王子和青楼妓女在一起,似乎没有出去过。
得知消息后,南蕴还是怀疑,从他们相处来看,三王子并不是一个爱狎妓的人,偏偏那一晚,他却跟一个妓女在一起,从而佐证了他的不在场证明。
如此一来,这未免太凑巧了些。
南蕴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然而他们没有切实证据,一切不能放在明面上进行,唯有先将此事放在一边。
时日消散,转眼即是中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