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下。
看守与他经常见面,也有点关系,见他额头冒出了冷汗,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不由好笑询问:“你这是怎么了?出了这么多汗?”
车夫轻轻摇了摇头:“别提了,王府的差事虽然好,可整日提心吊胆的,生怕王妃出个什么差错。”
看守听了以后颇为感慨,拍了拍他的肩膀:“谁说不是呢?可谁让我们是王府的家臣,而且王府的待遇,比起外面可不知道好多少倍了,那些小门小户的不一定有王爷这样的大手笔,相反还要求一大堆。你就知足吧,这年头,能有这么一份差事已经不容易了!”
车夫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心中的懊恼被冲淡不少,反而有几分庆幸起来。
关于看守和车夫之间的交流,南蕴自然一概不知,就算知道了,恐怕也不会多加理会。
她脚下的步伐有些快速,直直地朝书房的方向过去。
她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熟悉又冷淡的声音:“进来。”
南蕴推开了门,进入书房后,又转身把门关上,目光还往周围转了一圈,确定没有旁人后神色才缓和许多。
“阿蕴,你这是怎么了?怎的这般警惕,看着脸色还这么焦急?”北凉寒一眼看出她的不对劲,连忙放下手头的册子,上前按住她的双肩,关心询问。
她抿了抿唇,神色有些犹豫,但稍微思索过后,还是选择实话实说,低沉开口:“我在路上碰到西域的二王子了。”
说到这里,她面色一沉,语气是说不出的喑哑。
“什么?”北凉寒微微皱起眉头,上下打量她,眼中划过一抹深切的担心和关怀。
“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你们干什么了?”正因为和这位二王子交手过,他知道那不是个善茬,他生怕让这个二王子钻了空子,对南蕴不利,自然一再焦急地追问。
南蕴看他紧张关心的模样,心中不由一暖,心头的烦躁被冲散不少。
她伸出手,抚平北凉寒的眉宇,随后才道:“阿寒,你不必担心我,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只是想试探我一番而已。”
闻声,北凉寒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提起正事:“那他试探了你什么?”
提到这里,南蕴勾了勾嘴角,唇角泛起一抹冷意:“哼,还能有什么?无外乎就是三王子的事。”
“果然如同三王子所说,二王子跟他是竞争的劲敌,他一直在打听三王子在中原混的怎么样,应当是害怕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