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六月底了,这是帝都最炎热的似乎,城内几条大街上,白日里都不似以往那么热闹了,到是夜里出行的人越来越多。
郊外到是凉快了不少,比如北郊。
北郊那专门留客的小村庄夜里也变得热闹了起来,不是先前那样关门闭户的,路人们也耐不住屋内的闷热,同主人一样,在门口的竹塌上乘凉闲聊。
天朝朝内向来没有什么结党纷争,在天帧帝的统治下,即便再位高权重的大臣皆不敢放肆,更别说谋求什么了,而外戚,淑妃出身山野,根本没有人去追究出她的娘家究竟还存在哪些人,再说皇位之争,一样是没有什么可以议论的,就只有一个皇子,还是极得天帧帝宠爱的。
内忧没有,再说的便是外患了。
“这太子殿下一路北上为狄胡新王加冕,他这么一失踪,狄胡那新王登位大典岂不要一直搁浅了?”问话的是一个老头,秃了顶,白发都没剩多少了,手中轻摇着蒲扇。
“一直搁浅着呢,我就从狄胡回来的,那二皇子也四处帮着寻太子殿下呢!”回答的是个过路人,一身整齐的商旅打扮,不似这村子里的男人们,只随意穿着短褂子。
“都这么久了,太子殿下不会真……”这人说着,扫了众人一眼,后头的话自然是不能说出口的。
“不是说被唐大人谋刺掉崖了吗?我看保不定真……”说这话的人亦是只说一半,即便是这偏僻的郊外,亦会祸从口出的。
“唐府不是全都给围了起来,连那唐大将军都一直被软禁在宫里,唐府不彻底倒了,就说明殿下还有戏!”这人倒是没有那么多顾忌了,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五官生得极好,俊美无涛,一身白衣,混迹在这一群村夫中,尤其显眼,手中折扇轻轻摇着,那折扇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竟能折射出月光,轻摇之间,流光溢彩,很是好看。大伙皆是好奇他的身份,只猜测是帝都中权贵,却不曾多问。
“你们说唐大人怎么就会这种事情来呢?”有人问到。
“唐大人嫉恶如仇,怕是这一路遇到什么事情着实看不过去吧。”有人立马就回答了,这话说得委婉,意思谁都明白,就是唐大人看不惯太子殿下一贯的残忍残暴。
“或许这里头有误会也说不定,唐大人可不是那么冲动的主儿,不太可能做出这种事来!”说话的是最早那老头。
“你们说要是万一真找不到殿下,那可怎么办,咱天朝就只有这么个储君了!”那商旅开了口。
“我看皇上也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