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载。
隐居?
现在一听到这两个字,李隆基就一阵不舒服,隐居,隐什么居?
都隐居了,谁来做事?
不管是李白还是王维,亦或是那些不识好歹的文人,都是些不负责任的人。
他们明知该如何做事,却没有人愿意去做,他们都自命清高,等着他给他们一个机会,而到了他的面前又不好好地说,到底是何毛病?
可偏偏,没了他们,大唐还真就不行,现在更是如此。
可是没有回头的路,以前他没有重视他们,现在就只能是他去找他们,去主动重用他们。
这也没什么,只要一切能好起来。
他只要后世给自己一个明君称号就可以了。
【“晨趋紫禁中,夕待金门诏。”
首两句自述处境,“金马”指的是汉代的金马门,这里代指的翰林院,但是除了这个意思,这里还有另一层含义,《汉书》中写东方朔“待诏金马门,稍得亲近。”
李白显然是把自己比作了东方朔,当年东方朔被汉武帝认为是弄臣,并不重用。】
公元前113年,汉元鼎四年。
东方朔?
也没有吧,刘彻想,自己……
似乎也是,东方朔在他心中的位置,与李白在唐玄宗心中的位置也差不太多,但还是不同的。
若是东方朔能说出什么好的见解,他自然也会采用。
问题是东方朔平日里就爱逗乐,那他自然要乐,这也不必装吧?
他又不会因此而误国。
虽然心中有些不安,但这么安慰自己一通后刘彻便暂时把这股子不安给压了下去。
还好幕中女子下一刻并没有再说此事。
【“观书散遗帙,探古穷至妙。”
翻看以前留下来的残卷,探寻古今奥妙,“片言茍会心,掩卷忽而笑。”
只言词组都能让人会心一笑,这里的放松其实是一种反衬,“青蝇易相点,白雪难同调。”
他紧接着就说苍蝇污染白玉实在轻而易举,《阳春》和《白雪》却始终难以找到同样的音调,“本是疏散人,屡贻褊促诮。”
“我”啊本来就是一个疏懒散漫的人,却屡次遭到狭隘之人的嘲笑。】
公元697年,武则天神功元年。
陈子昂最讨厌这样的感觉。
没人懂,还遭嘲笑,实在是如同吃下苍蝇那般让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