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一眼,想起了那段时间的日子。
刘裕起事,一开始众人都觉得他是为了平乱,可如今看来他与桓玄并无差别,都是想取晋而代之。
不过现在颜延之在刘裕手底下做事,人各有志,陶渊明也不能说什么,也没必要说什么。
只是,他很清楚,那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在元兴年间,陶渊明去了刘裕麾下做参军,这个时候就已经很纠结了,一方面觉得自己可能会有所作为,另一方面又想着归隐,但三月认为这里更多可能还是现实原因,当时的朝局太不稳定,而陶渊明没什么背景,又显然不是一个阿谀奉承之人,在那种世道想要有一番作为,很难。】
东晋。
陶渊明不置可否,幸亏他及时回头了。
不管是在何处做官,都是谄媚小人当道,要不然就是畏手畏脚混日子,像颜延之这般的已然少见了。
如此,还有何意义?
他就是不适合这世道,这世道就没适合他从仕之道。
便保持现如今这样子,与家人同居,与好友同饮,没什么不好。
【在去赴任的时候他就写了一首《始作镇军参军经曲阿作》。】
【这几句跟他之前所说的“少无适俗韵”之句是差不多的含义,“弱龄寄事外,委怀在琴书。”
自己小的时候也不管其他什么事情,只倾心于琴和书,“被褐欣自得,屡空常晏如。”
那时候穿着粗布衣服很自在,虽然很穷但是心安。】
西晋景元年间。
嵇康二人走得乏了,便倚在一块大石旁借着微凉的石头继续消散身上的热意。
闻此言,嵇康笑道:“没想到此人还与吾有同好,只可惜此子年长变心性,若久居自然定能更加快活。”
山涛何曾不知嵇康所言乃正理,他们几人中谁又是真正想进入官场的呢?
若非形势所逼,他们在这山水之间,食药、饮酒、抚琴、清谈,起步快活。
可并非所有事情都能轻易如愿,至少性命还是重要的,只盼着晋公可以不与叔夜计较吧。
“叔夜所言极是,你我二人许久未见,再痛快地喝一场吧!”
“善!”
嵇康爽快应道。
【陶渊明有一把琴,没有琴弦也没有琴徽,但他喝了点酒开始抚琴,而且还抚出了一股子“峨峨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①”的气势。】
东晋。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