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外向的性格和他们班的同学打成一片。
以至于每次白念冲班里喊郑温峤的时候,一堆同学捏着嗓子跟着白念一声一声的“峤峤”叫,白念总是会破功进来打人。
最后每次都是郑温峤把她从打伙架里拉出来才行。
想到一半,郑温峤发现不对。
刚才陈谨燃是不是在嘲讽她???
郑温峤回过神之后给了陈谨燃一道幽怨的目光。
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陈谨燃偶尔毒舌一下,小姑娘总是有点气鼓鼓的,但还是没有回怼的样子着实有点可爱。
磨了磨牙根,陈谨燃再开口声音有点低。
“那我这个。”他指了指自己,“帮带作业、帮写笔记、帮忙补习的三帮同学是不是快退役了?”
陈谨燃右手小臂撑住,上前挪了一段距离。
郑温峤感觉鼻息之间的温度骤然增加。
陈谨燃送作业来的时候,天不算黑,郑温峤就开了一盏暖黄的台灯。
现在天微微蒙尘,携着黑纱的缥缈穿过云雾一点一点压下。
坍圮了一座心墙。
外面的暗沉和暖黄的灯光,快把他的脸浸透。
歌单此刻切换了一首粤语歌。
年代的朦胧感和独特的韵味如骤雨般倾泻出。
墙上钟表滴答的声音落在柔和怀旧的旋律里。
郑温峤感觉再听下去时针分针都快把她的心思拨得更乱。
点开歌单的时候,她把音乐开的很小声。
而此刻,她认为的小声却一字不落地敲在心上。
“没法隐藏这份爱,
是我深情深似海。
一生一世难分开难改变也难再,
让你的爱满心内。”
旋律有时候比人还会说话。
那些言不达意、字斟句酌,都应该寄托在旋律里才对。
那样,我就可以把这首歌明目张胆地送给你。
这样一来,会不会让你明白的就不那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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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医生推测的提前一周左右好,确实推测的很准。
郑温峤在屋内正常走路,痛感基本上消退了。
临上学的前一晚,郑温峤窝在被子里,有点睡不着。
她没有拉窗帘,外面皎洁的月光洒在窗纱上,幔帘没有全部接住,一些剩余的光坠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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