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能有机会和他吵吵闹闹,是多幸运、多幸福、多美好啊。姜语笙心怀感激。
祁昱瞳仁深敛,虽然没看姜语笙,但他腾出一只手,轻轻捏在姜语笙的脸上:“抱歉,让你为我担心受怕了这么久。”
她怎么可能怪他呢?而且,也确实怪不到他的头上。姜语笙心里还为他梗着,默默组织了一会儿措辞,迟疑开口:“祁昱,你知道,今天这一切的来龙去脉究竟是怎样的吗?”
事情已经过去了,其实不告诉他,对他或许好一点。但是……
祁昱反倒先开了口:“我是祁清儒的工具,是吧?”
“你知道?”姜语笙微诧。
“猜的。”祁昱淡淡嘲弄,“发现庆婶是‘A’的时候,我就在猜了。”
难以想象,他彼时在工作间里,一边面临着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的压力,一边对自己过去的人生产生质疑,该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姜语笙握住祁昱的手。
祁昱不满:“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们现在可是在去民政局的路上,你别给我哭丧脸。”
“我哪里哭丧脸了?”姜语笙才不乐意受他诬蔑。
祁昱笑:“来,你具体给我讲讲。我对一对答案,看看我一共猜到了多少。”
坐车闲着也是闲着,姜语笙就给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