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里。
“放开我。”欧鸥更加动不了了,大口呼着寒冷的空气,它们顺着她的嗓子和喉咙往里涌,似要涌入她的五脏六腑。
但没一会儿,取代寒冷的空气充斥她口腔里的就是另外一种气息。
不至于说熟悉,但又确实不陌生的温热的气息。
欧鸥定定地注视近在咫尺的极幽极静又极深的一双眼睛。
聂季朗也将他的面罩和滑雪镜揭开了。他在吻她。
不是简单的嘴唇贴着嘴唇而已。他缠住了她。
他的纠缠一点也不平静,可欧鸥感觉得这份不平静中仍旧带着一丝谨慎和犹豫,一丝束手束脚的试探。
两三秒后,约莫因为欧鸥没有反抗,没有推搡,有种放任他的意思,所以他的谨慎和犹豫消失了,彻底放开手脚,变得肆无忌惮。
全程欧鸥都没闭眼,始终和他悄寂地对视。
没有吻太久。很快他松开她,帮她重新戴好面罩和滑雪镜,并拉她从雪地里坐起来。
欧鸥在坐起来之后,则反身将他往后推倒。
他的面罩和滑雪镜还没来得及戴回去。方便了欧鸥在又一次揭掉自己的面罩和滑雪镜的下一秒吻住他。
两人的唇舌也就这样重新纠缠上。只不过和刚刚相比对调了位置。
聂季朗感受到的是,比起方才他吻她,现在的她极度地热切。
那是那两个多月的夏天里她曾经给予过他的热切。
也是聂季朗这十几年来拼命留住的不愿意忘记的梦。
他静静地注视近在咫尺的她的眼睛,他抱住她,也热切地回应她。
欧鸥则闭上了眼睛,没有和他再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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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因为元旦跨年,零点过后才睡的,而且假期,姜语笙是想睡懒觉的。
现实却不允许,一大早她就因为孕吐而醒过来。
她醒过来,祁昱自然也没法睡,陪着她折腾。
他去给她倒温开水的时候,他的手机进来电话。姜语笙直接替他接了。
大炮打来的。
一接起姜语笙就听大炮说:“昱哥,聂先生好像在米国出了什么事,阿苓接到她哥的电话之后一直在帮忙联系人。我听着欧小姐和聂先生是在一起出事的。聂先生是嫂子的叔叔,欧小姐又是嫂子的好朋友,我寻思着应该跟昱哥你讲一声。”
姜语笙眼皮重重一跳:“什么?鸥鸥出什么事?”
“嫂、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