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变了，又一点没变。
由于姜语笙一周有两节体育课，他不能一周拉两次肚子还一蹲蹲掉整节课，祁昱也不是每次都能来欣赏姜语笙在体育课出洋相。
不过紧接着的十一月，就是校运动会了。
一中的校运动比二中早一周，为期三天，在校运会开始的前半个月，每天傍晚下课后的那段时间，都能看到一中各个班级的学生集中在运动场里排练校运会开幕式的班级方阵。
姜语笙所在的班级自然也在其中。
她没有一放学就回家，而她排练班级方阵的时候他也已经下课放学了，祁昱不用再偷偷摸摸翻墙，趁着放学阶段人来人往，祁昱堂而皇之地从一中的校门口进去，反正校服一样，门卫也没那个闲工夫一个个盯着检查校牌。
而进了一中去到运动场里，他又可以混在一众学生堆中，肆无忌惮地看姜语笙的笑话——就是看笑话，他觉得姜语笙不管做什么他都能跳出毛病。
比如她走方阵的时候不整齐。虽然他们班整体都不齐。
比如她开小差，和她身后的女同学讲悄悄话，也不知道讲什么高兴的事儿，讲着讲着还讲笑了。
比如突然间她没跟上脚步，就不小心同手同脚了。
祁昱坐在运动场的看台上，歪歪斜斜地靠着，觉得姜语笙要是能在这里走一整天的方阵，他应该也能看一整天都不带无聊的。
看方阵的第三天回家后，祁昱碰到祁昉，就听祁昉问他：“你二嫂说你这几天比起前些日子，放学都有点晚。”
祁昱心底一凛，双手插入裤兜里，遮挡下意识间握起来的拳头，吊儿郎当地说：“这就晚了？二哥不会以为我在二中装了几天乖就真转性了吧？最近刚在二中附近找到玩的地方，以后都会再和以前一样晚回来，厨房可以不用准备我的晚饭。”
这里说的“和以前一样”，指的是祁昱在进入二中以前的那些个学校。
走出两步后，祁昱又退回来，朝祁昉伸手：“接济点。”
“这么快又没钱了？”祁昉挥挥手，示意他跟他去书房取。
祁昱走得踢踢踏踏的：“泡妞，开销不得大。”
祁昉：“看上学校里的女同学了？”
祁昱：“哪儿敢？我要是跟学校女同学谈恋爱，耽误他们的乖乖好学生考大学，班主任不得把我的皮都给扒了，再把我踢出学校？”
祁昉推门进书房，回头瞥他一眼：“有你不敢的事情？看来二中对你有束缚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