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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淡淡地看过来,朝谨儿拱手道:“侯爷即刻出去办事。三公子乖,风大,不要待在这儿。”
果然,骑士的后面又出现一匹红鬃马,旭日熔金般下,鬃毛焰焰欲燃。马上的人三十岁左右,一身玄色衣衫,头上同色束带迎风飘动,衬出他的威武英姿。马与人此时几乎融为一体,让几十丈开外的天葵子也能感觉到那股烈气拂拂而来,灼人眼目。
天葵子竟有点痴傻了,脑子里再度浮现出此人宽阔的胸脯,结实的胳膊,如同图腾纹身。
这个男人就是柴荣了。
此时谨儿兴奋地朝他喊:“爹!爹!”
柴荣毫无表情,也没搭理儿子,只是朝天葵子高声斥道:“大冷天的来这儿干什么?赶快领他回去!”
话音落点,人马已经过了曲桥,轻雾一般离去了。
谨儿失望地哭起来,哭声若断。
天葵子恍惚地站着,风吹飒飒的音,愈发地透着寒气。
“侯爷平时不喜欢小孩子扰他,府里的人都知道。就是夫人,也不敢把三公子带在自己院里,生怕被侯爷撞见生气。你一个小丫头瞎走瞎撞的,什么都不懂,小心惹夫人生气!”
谨儿回来啼哭,两名婆子教训了天葵子一顿。
虽已确定柴荣的住所,那里戒备森严,平日幽谧少人,天葵子自然无法进去。如此过了几日,眼看老妇所言的期限将至,心里不免着急起来,便决定冒险再入柴夫人院子查找。
那一晚,趁着谨儿熟睡,天葵子在黑夜中悄然潜行,不久潜入柴夫人院中。
柴夫人的房内筝声流水般淌出,听音色说不出的幽怀难抒。听人说,这几日侯爷柴荣去了开封,柴夫人必定弹至二更半方才歇去。绕过长廊,从漏窗窥看外面,但见假山那边有雅轩一间。这个天葵子也打听过,侯爷宿在夫人院里时,会在轩室内批阅卷宗公文。
虎符会不会就在那里?
明月高悬,撒下几把清辉,将轩室里的陈设照得清晰可辨。天葵子在里面胡乱地翻箱倒柜,忙乎了半晌,终是一无所获。她听筝声渐渐停了,怕这一带有人经过,只好退了出来。
下得石阶,她惶惶地朝四下看了看,刚起脚几步,路边纹丝不动的树影动了动,随即一记女声:“你在干什么?”
那一瞬,天葵子不禁心生惊骇,蓦然停住了脚步。原来迎面站着一个人,一身淡色襦裙,那双莹然的目光死死地看住天葵子,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