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凄寂。
天葵子的说话声透着莫名的酸楚:“越是这样的节庆,始源君越过得凄迷冷寂。冯荆芥等人随时会参他一本,始源君怕连这样的日子也不能有了。”
姬贤敛起笑容,轻咳一声道:“傻妹……不,天葵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人都需要承担重负和痛苦,想成就大事,除了自身的力量和别人的帮助,还需要耐心和信心。就像我天天练功、天天看天书,累了歇了放弃了都是不会得到的,只有坚持和忍受下来。你懂我的意思吗?”
天葵子点点头:“我懂。想帮助始源君,不是靠一件事就能完成的,需要时间,要有耐心,要坚持下去……”
说到后来,她又恍惚起来:“大头陈也说过类似的话。”
提起大头陈,姬贤声音阴阴的:“那老头……”
天葵子知道大头陈也看不惯姬贤,便不再提起,望了望天色,将椅背上的披衣提起准备回宫。姬贤跟在后面,画箧无意撞到楼梯板,发出砰砰的声响。
二人在楼梯口道别,姬贤很自然地帮天裤子系紧蓬带,随即想起什么似的,笑道:“我也要早些回客栈去。昨晚窗幕未闭,看见外面一只狸猫在走动,像是客栈老板家的,那蓝色眸子像灯火耀目,森森的,可把我吓了一跳。回去跟老板说一声,别放猫儿进客人住的地方。”
天葵子陡然一惊,忙问:“那猫儿什么颜色?”
“黑灯瞎火的,没看清。”
姬贤连头也没回,挥挥手,背着画箧大步走了。
天葵子怔忡了稍许,裹紧围帛,往皇宫方向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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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接的一场大雪,将整个开封都覆盖住了。天气寒冷刺骨,太阳也很少露面,寒气将人们都逼进了屋里,逼到了火炉旁。可是眼看元宵节临近,天葵子内心焦急,一大早与紫苏打了声招呼,便独自悄悄离开皇宫,准备去见姬贤。
偏偏这个时候,宫里又发生了骇人听闻的事件。
负责调查的两名柴家军,在深夜无缘无故死在暖屋子里。他们全是赵匡赢的手下,被发现时全身紫黑,四肢萎缩僵硬。
柴荣率丰大总管等人,气冲冲进了柴夫人的寝宫。
“天葵子呢?”他大喊。
柴夫人正在和飏飏夫人聊话,二人连忙起身迎接。柴荣顾不及理会,只顾大声询问天葵子的去向。紫苏只得告知天葵子出宫去了。
天葵子尚走在宫外的御道,便被柴荣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