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外边有帷幔随风而舞,是以瞧不清里头坐着些什么人。
一条长桥横亘,陈鸾与陈鸢并肩而行,脚才下了长桥,就有珠环碰撞的清脆声响起,一阵香风飘然而至。
笑着出来迎的人是南阳郡主,陈鸾瞧着那张娇嫩熟悉的面庞,不免想起一些前世的事,没见着人的时候倒也罢了,现在见了她活生生娇俏俏的模样,不免眉头一皱,鼻尖一酸。
“佳佳。”
她的声音一哑,南阳郡主就皱了眉,冷声问身边的丫鬟:“下去问问,谁给我的来客不愉快了?”
陈鸾一愣,旋即笑出声来,反握了她的手,道:“怎么还是这样的急性子?”
“在你这,谁敢叫我不愉快?”
她不行礼,陈鸢却得行礼恭声请郡主安,南阳素来不喜她,但碍着陈鸾的面子,十分生硬地嗯了一声,而后吩咐道:“赏花会在月轩举办,我母妃在张罗着,小羽,你带二小姐去。”
语气十分笃定,是半分不容人拒绝的意思,陈鸢有些无措,抬眸看了陈鸾一眼。
没人回她的眼神,只有一个纤瘦得弱不禁风的背影。
陈鸢最后跟着那小丫鬟走的时候,陈鸾才回了头,一眼看到她捏得死紧的拳头,不由得勾勾唇笑了笑。
“何事这样急?非得将我那二妹妹支走?”
“你那二妹妹,每回都是这样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上回那招恶人先告状竟搞到三公主身上去了,你还不长点记性?”
沈佳佳冷哼了声,目光在陈鸾身上顿了顿,而后神色有些复杂地碰了碰她的手肘,道:“我才从外祖母那养病回来就听了你的事,我母妃与我说,与太子的亲事你自个也是欣然应允的,可是真的?”
陈鸾呼吸一滞。
“你对八皇子的心思,还有谁比我更了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风从湖面刮来,陈鸾伸手挽了耳边的发,眼里闪着一种有如实质的悲伤,问:“真的假的,这事都没可回旋的余地了。”
“你了解我的心思,但也该看到了纪焕的态度。”
从来都是无言而冰冷的拒绝。
沈佳佳闻言深深地皱眉,有些诧异地道:“我怎么听三公主说起,八皇子找过你的。”
陈鸾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知该如何与她说起这事。
沈佳佳不愧是最了解她的人,仅凭几个表情就看出了端倪,直问道:“我就问你,可后悔了?”
“我今日使诈,将一人请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