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孤要去寒阳宫探望四皇弟与六皇弟,三皇弟可要同去?”
“我晨时已去过,就不去了。”
云珩朝他点头告辞,要走时,云珀又喊住他,“皇兄瞧着清瘦许多,可是梦魇所致?”
他问完,瞧见云珩眉峰短暂地聚拢起,转瞬又舒展开,心中一动,接着道:“臣弟对梦魇之事不了解,但听闻除却引梦香,许多花草毒虫也是容易导致幻境的,皇兄可要当心。”
云珩朝着他笑了一下,这一笑与先前不同,舒朗中带着些明目可见的疏狂,“皇弟费心了。”
言毕,转身朝寒阳宫去。
云珀立在原处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身后心腹低声道:“殿下以为太子所言有几分真?”
“半点都没有。”云珀朝宫门走去,道,“兄弟几人中,他最会遮掩,凡是摆在明面上的东西,没有一分是真的。”
“可编造梦魇之事对他能有何益处?”
云珀面色不善,“怕是又要借机挑起事端。”
他又叮嘱道:“我离京后,你们不可招惹他,他风头正盛,暂且避他一避。”
心腹道:“
是。”
.
云珩先去的寒阳宫,殿外森严,殿内冷清,云琼与云璃分占半边宫殿,听闻他来了,默契地紧锁宫门。
吃了闭门羹,云珩不在意,转道去了露华殿,刚到宫殿门口,宫人就候着了,恭敬道:“殿下,娘娘今日凤体不安,早早歇下了。”
“这才半个月,母后已数次不适,该多注意才是。”
宫人缩着脖子道:“是,奴婢会转告娘娘。”
云珩不喜宿在东宫,趁夜色未浓出了宫门,在宫门口“啧”了一声,道:“都不是。”
不是他那几个兄弟做的怪,也不是皇帝,那会是谁?
他又燃起了引梦香。
再度相会,依旧是圆月阁楼,棋面都是上次的残局。
“上回的话没来得及说完,不知道有没有给神仙姐姐造成困扰?”
虞秋这几日被葛齐、余延宗和梦魇邪术弄得心力交瘁,此时听他再提邪术,恨不得把他从阁楼推下去。
她摇头,帷帽垂纱如浪涛晃动,“殿下既已亲口在朝会上解释过了,便罢了。”
她强调了“亲口”两字,好让云珩知晓她也是知道他的事情的。
“如此便好。说起来,神仙姐姐笃定不会出兵,竟也说中了。”云珩嘴角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