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困难。尤其是梁建方这样半路接管一支军队,平素或许看上去军中将校唯命是从,但是到了关键时刻是否听从主帅军令却是未知……“不要大意,李客师之才能虽然比不得卫公,却也是满腹韬略、成绩斐然,未必没有在军中留下心腹眼线。虽然不至于在关键时候策动一些将校,却也不能不防。”“喏!末将定然多加小心、仔细甄别,绝不会留下隐患。”如果在需要他拉出军队护卫宫禁之时军队忽然哗变,那他可不仅仅是失职的问题,追究下去全家都得掉脑袋……太极宫内陡然增多的禁卫、内侍使得气氛紧张起来,任谁都知道局势极不寻常,难免人心惶惶。淑景殿内,皇后苏氏今日前来探望长乐公主以及鹿儿,晋阳公主也相陪在一侧,皇后将鹿儿抱在怀中,亲昵的亲了一下鹿儿白白嫩嫩的脸颊,惹得鹿儿手舞足蹈嘎嘎直乐,自是愈发喜爱,对长乐公主叮嘱道:“这些时日你就在宫中不要出去了,尤其是终南山那边的道观,毕竟深山野林的安全无法保障,再多的护卫也难免疏忽,万一有什么事你哭都来不及。”绛色宫裙裁剪合度,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身,秀发如云、满头珠翠,富贵堂皇之中透着端庄娴雅,论及颜色,皇后苏氏绝不在长乐、晋阳之下。长乐公主闻言有些紧张,黛眉微蹙:“是宗室那边有了动静?”宗室内很多人不安分不服李承乾稳坐皇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连续兵变都未能撼动李承乾的皇位,可很明显那些人并未死心,明里暗里勃勃野心几乎不加遮掩。皇后苏氏一脸愁容,轻叹道:“谁说不是呢?陛下不愿背负屠戮宗室之骂名,只等着那边先动手再予以反制,到时候证据确凿无可抵赖,可正所谓百密尚有一疏,万一被贼人觅得机会,那可如何是好?”长乐公主抿着嘴唇,闭口不言。很显然,就此事皇后定然已经劝谏多次,但看上去并没什么效果,随着陛下的皇位越来越稳,脾气也越来越自负,以往还能听从皇后、房俊之谏言,现在却愈发我行我素了。也不知为何,往常宽厚仁慈的陛下忽然之间就变得极端且刚愎,让身边亲近的人越来越陌生……一旁的晋阳公主柔声道:“如此说来,岂不是太极宫才是最危险的地方?长乐姐姐不如将鹿儿送去梁国公府,无论这长安城怎么乱,梁国公府必然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对房俊有着极其强烈之崇拜,认为房俊能够应对任何情况,若是连梁国公府都不安全了,这长安城内外也就没有所谓的“安全”了……“这……”长乐公主犹豫不决。按理说将孩子送去梁国公府远离皇宫这个是非之地的确是最为安全的做法,可问题在于高阳那个臭丫头不是一回两回的说过,要将鹿儿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