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几,有谁想出此法了?
可房俊居然不知闾族党之制为何物,岂不是说这个保甲法乃是他凭空设想?
若果真如此,又岂是“才思敏捷”可以形容的?
大才啊!
如此人物,偏又予人粗野豪放不学无术的印象,实在是深不可测……
两人正聊着,人群中忽然一阵喧哗鼓动。
房俊皱皱眉,策马小跑过去。
如此众多的灾民汇聚一处,最担心的是就是引起鼓噪哗变,一旦灾民情绪激动,再有别有用心者煽动,极易发生民变,后果不堪设想。
灾民们见到房俊策马过来,人群仿佛劈波斩浪一般,纷纷侧身让出一条通道。
人群当中,几名衙役将一个半大小伙子死死的摁在地上,皮鞭啪啪的死命抽下去。
那小伙子倒也硬气,既不求饶,也不哭嚎,而是像一只把脑袋探出壳的乌龟那样梗着脖子,怒道:“某有何错?”
一名衙役使劲儿抽了两鞭子,骂骂咧咧道:“汝有何错?二郎命吾等喊得明明白白,每十户立一牌头,自愿推举,你个驴日的怂货,居然威逼利诱,还没犯错?”
那小伙子大叫道:“汝怎知某威逼利诱?可将人叫来,某与他当面对质!”
衙役大骂几句,举起鞭子还要再抽几下,见到房俊策马过来,赶紧放下鞭子,颠儿颠儿的跑上去,陪笑道:“二郎,这小子油嘴滑舌,兼且狡诈油滑,不狠狠的打一顿可治不服他……”
他以为房俊过来是斥责他,毕竟万一闹起民变可不是闹着玩的。
熟料房俊在马上俯视着那小伙子,嘴角扯起一丝狞笑,说道:“汝不服?”
那小伙子见到房俊,也没了底气,吱唔道:“不……不服……”
房俊笑得很开心:“不服好,不服好……李思文?”
李思文立即策马跑过来:“二郎,何事?”
房俊点了点地上的那小伙子:“此人交给你了!”
李思文双眼一亮:“没问题!来人啊,将此人给老子带走!”
那小伙子大骇,这是要把我弄死么?
太野蛮了……不就是想要混个甲长当当,至于的么?
当下大叫道:“不要啊!某服了,服了……”
房俊狞笑道:“这会儿知道服了?晚了!加上这个,有多少人了?”
后一句却是对李思文说的。
李思文挥挥手,指使手下将又哭又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