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注群经。
石渠阁之会,重点讨论今文经内部师说繁粹的问题,讨论结果,不仅没有统一师说分歧,反而增立博士,加剧了经学内部异说的产生;白虎观之议,重点讨论今古文分歧问题,结果着为《白虎通义》,用董仲舒的天人感应加西汉谶纬迷信统一意识形态,对古文经说的优秀内容无所取正,并未达到学术统一的目的。
这种情况在政权分离之时,倒还可以容忍,但天下统一之后,特别是自隋王朝设立郡国之学以养士,开设明经、进士科取才以后,没有一个统一的经解作教材和课试标准,势必给教育和选举工作带来很多麻烦。
隋文帝下令考试国子监学生,准备择优录用,可是“自正朔不一将三百年,师训纷给无所取正”,答案不能同意,众博士无法评出考卷……
这就尴尬了。
而随着本朝科举考试兴起,众多儒门学子得到了晋升机会,偏偏由于儒家经学的答案不统一,给经学考试带来极大的难度,因此房俊在领导科举考试改革之时,便大量删减经学的考题,反而增添了大量有关国学和算学的试题。若是经学能有一个统一的答案,岂有沦落至如此境地?
嗯,不管房俊的本意是打压经学还是什么,反正儒家子弟就是这么想的……
作为儒学领袖,孔颖达编撰《五经正义》的初衷,便源于此。
房俊对此倒是不反对。
儒家学说未必有后世一些极端分子所说的那般不堪,甚至认为是导致中华民族落后于世界的罪魁祸首,禁锢思想阻碍自然科学的发展什么的更是扯蛋。
自汉而降,儒家学说便是统治阶级全力扶持的唯一正统,为何隋朝的科技不落后?为何唐朝的科技不落后?为何两宋的科技水平傲视全球?为何明朝前期照样领先世界?
说到底,一切都是制度惹的祸,跟信奉什么学说并没有实质的关系。
儒学本就是一门哲学而已,讲的是修身养性,宋代中期以前的科举考试都是策论居多,甚少考到经义,而到了明清两朝,且将经义典籍拔高至无限的高度,偏偏要去追捧“半部论语治天下”,你不亡国,谁亡国?
而且前期的儒家经学的主题思想是积极而且健康的,只是到了宋朝后期,程朱理学使其进入臼巢走向极端,而明清两朝的八股文才是禁锢思想的罪魁祸首!
儒学经义对于一个人的自身修养、道德培育是极其有效的,因此房俊对于儒学绝对不反感。
见到孔颖达气愤渐平,房俊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