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不属。
那是新近开起的一家粮铺,挂靠在京兆府衙门之下,算是官商。在往常,这样的官方商铺大抵都是官员们打着平衡粮价的名目借机敛财的工具,但是这一家绝对不同。
低于市面五成的价格,足以使得城内的百姓趋之若鹜,一举垄断长安的粮食生意。而其足足百万石的存货且仍有源源不断货源,更使得长安城内的粮商雪上加霜……
“父亲,可是在忧心家中生意?”
京兆府少尹韦大武站在韦元通背后,轻声问道。
“生意?”韦元通喃喃说了一句。
他的确担心生意,但是更担心别的。
“那房俊统计东西两市的门面店铺,到底所图为何?”韦元通问道。
“这个……”韦大武尴尬道:“孩儿亦是不知。”
作为京兆府的二把手,却对于现下京兆府轰轰烈烈开展的统计活动之目的一问三不知,着实有点不像话。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
侯莫陈镬被驱逐、独孤诚差点被杀鸡儆猴,他除了当孙子恨不得隐形之外,根本都不敢在房俊的面前出现!这官当得,当真是特么憋屈啊……
韦元通却未叱责儿子的无能,只是蹙着眉毛苦思:“这个棒槌……难道真的要加税?”
他最近都被房俊的动作弄得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
长安城东西两市的商铺从来都是按着门面纳税,卖得多卖得少基本都差不多的税款。这如此详细的统计,除了想要在贸易数量上动脑筋加税之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
可是他有要详细打探每一家店铺的东主是哪一家,这恐怕就不会是加税这么简单了吧?
韦元通揉揉眉心,遇到这么一位能折腾、又不按套路出牌、思维天马行空的对手,着实令人头痛……<!-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