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心思不纯的。
他严褚生来就是漠北的王,大权在握,行军打仗,无所不能,哪怕是后来遇见了鹿元欢,他冷眼看着自己沉沦迷陷,都没觉着自己会是惨输的那个。
天边泛白的时候,他轻嗤一声,想,那就这样吧。
也别彼此折腾了。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
所以那日回建章宫之后,严褚亲自烧了立她为婕妤的圣旨,元盛知他心意,从那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听人提起过那边的消息。
严褚手中最后一子落下,胜负已分,他掀了掀眼皮,散漫地将白字一颗颗丢进棋盒里,清脆的落子声里,他开口问:“你认为,皇后该出自何家?”
罗笙有些意外地挑眉,沉吟片刻后开口:“陈家与苏家。”
这两大世家盘根错节,皆是蒸蒸日上之态,其中太后的母族苏家更有从龙之功,一时之间声望无二,若是再出个皇后,只怕皇帝会不太乐意。
外戚专权,帝王大忌。
权衡之下,低调许多的陈家将会成为不错的选择。
只是太后那,怕是也不大乐意。
小巧的白子躺在掌心,投下一小片凉意,严褚眸光微沉,又问:“你认为,朕立哪家的好?”
罗笙抚掌浅笑,声音清浅,“皇上认为哪家的姑娘好,皇后就该出在哪家。”
严褚早料到他会如此回答,倒也并不觉得意外,才要说出心中决定,就见元盛走了进来,踟蹰着欲言又止,似有什么难言之隐无法开口般,他淡淡地瞥过去,略有些不耐地开口:“有事便直说。”
元盛于是垂眸,道:“皇上,九公主出事了。”
严褚瞳孔一缩,眉头下意识皱成了“川”字,他将那几个字眼来回重复理解几遍,缓缓从桌案前起身,身子如山岳般高大凛然,这殿中寂静片刻,终还是有清冽的男声响起,“出了何事?”
元盛见这位如此反应,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就将清茶的说辞一五一十重复了一遍,当说到九公主被苏四姑娘推倒,撞了柱子时,他甚至都不敢再接着说下去。
说好的恩断情绝,对那头再不管不问了呢?
这才过去几天啊。
元盛默默地为这撞上枪口的苏四姑娘点了根蜡。
罗笙听完了事情始末,再一想到宫里那个弱不禁风的女子,眉头不可避免地皱了起来,他手指微动,却还能控制着自个知情识趣地起身,作揖告退。
直到出了建章宫,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