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则出来吹凉风平息。
还不是时候。
他与她之间的那个结,若不解决了,这段关系便只会越来越乱,越理越若一团乱麻,到了最后,只能用剪子一剪,两人就此分开。
一刀两断啊,他和她之间,怎么能是这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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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日,在连着下了两日的大雪后,太阳终于露了个面,暖光一照,屋檐上覆着的厚厚一层雪便无声无息地化作了冰水,从琉璃瓦上淌下,一颗颗滴在来往的回廊小径上。
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元欢起了个大早,喝过汤药之后嫌无聊,便找了几本严褚的藏书看。她生来聪慧,后又被鹿晨曦格外照料,写得一手好字,作画也还不错,但若论那些晦涩的古文,兵法时政,她却是一窍不通的。
也因此,她每本匆匆翻了几页就放回了原处。
竹枝采了些后院的红梅枝放进上好的白玉瓶里养着,红与白的碰撞格外触目惊心,又将红梅的灵气衬托得淋漓尽致,元欢觉着好看,又亲自去剪了三两枝下来装在瓶里放在窗框边的小几上。
而她也终于知道严褚真正忙起来是个什么样子,一日能见上一面就算不错了,还都是专程来监督着喝药喝汤的,一两日的倒还好,可这连着过去四五日下来,元欢就浑身不自在起来。
于是在用过午膳过后,元欢漱了口,又拿帕子擦了擦嘴角,问前来传话的元盛:“皇上今日会回建章宫用晚膳吗?”
元盛正是来说这件事的,他笑着回:“皇上今日政务繁忙,特意吩咐奴才来用公主说一声,今日就不来用晚膳了,叫公主按时喝药,早些歇息。”
元欢轻轻颔首,神情倒没多大的变化,只在元盛走后将手头的小玩意一扔,闷闷地坐了半晌,同清茶和竹枝道:“备件暖和些的衣裳,我要去御书房。”
这位嘴皮子上下一磕,清茶就知道若是真让她去了,只怕皇上一下午都不得安宁了。
“公主可是忘了?皇上得处理好京里的事才能启程去徐州,您就再忍个几日,到时候出了京都,随您性子敞开了玩都成。”清茶耐心地劝说,“再说这外边天寒地冻的,您身子才见好,路面湿滑,万一有个磕磕碰碰的可不是活遭罪吗?”
元欢抬起湿漉漉的眼,委屈得不成样子,拿出对付严褚的那套来对付清茶,“可是我想见他了啊。”
清茶顿时一哽。
她实在是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样的主子,心里百味杂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