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reyer面无表情补充,“你的手机在垃圾桶,那种地方的环境十分不卫生,不打算帮你捡回来。”
轻松一句话,姜音被带过密歇根湖的话题,“没事,我没打算要,换一部就好。”
Schreyer又不说话了。
姜音只好沉默。
直到书房的门打开。
姜音扭头,看见祁靳西把一张名片丢给Schreyer:“去办。”
Schreyer利落接住,颔首说晚安,扭头离开。
多余的人离开,一切陷入安静的氛围里。
祁靳西斜倚在门框,好整以暇双手抱臂,上下打量她。
小姑娘蜷曲身体窝在沙发,像刚出生的幼猫儿被丢在这里一般可怜,看人时眼眸湿漉漉黏着层水丝,讨宠的,妩媚态的。
就躺那儿,虚弱无力地来一句:“先生。”
也不怪她,总生得一副可怜劲,容易被男人欺负。
国内治安好,国外可不一定。
再看,祁靳西眼眸已经变深,小东西身上的宽松白衬衣的红酒渍怎么看怎么脏,十分碍眼。
“还不换?”
姜音慢悠悠挪动了下身体:“我没衣服。”
“穿我的。”祁靳西抬起手臂指向另一间卧室,懒懒道,“天亮再让人给你买。”
姜音下意识问:“你家里竟然没有女人的衣服吗。”
想想,他那么重欲,以前不可能没有女人留在身边。话是不经过大脑思考便问出来。
甚至还眼巴巴等祁靳西回话。
祁靳西勾唇,玩味道:“给你你敢穿么。”
姜音撅了撅嘴:“我才不要,肯定有香水味。”
小姑娘吃起醋还挺好玩。
祁靳西视线从她衣服抽回,上位者的姿态,颁号施令:“脱了。”
脑子里似有一根弦猝然断了,姜音咬住下唇瓣,畏怯地看祁靳西。
即便有过无数次大汗淋漓地抱在一起,也不敢这么直白脱掉,站着这儿给他看。
姜音手捏紧衣摆,正好捏在白衬衣皱巴巴的地方:“不要。”
祁靳西扫她一眼,落在她白衬衣皱巴巴的地方,不用想,都知道是被亨利的手捏皱。
他蹙眉,全然耐心尽失:“别给我看见脏兮兮的衣服。”
是非这样脱不可吗,姜音呼吸不受控制地僵停,慢慢抬眸,小心又可怜,试图让男人收回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