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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在过年。
祁靳西在换权,一点一点架空郭建斌,如何让人贪命主动弃位置,他实在熟练,只需要一个口扯开给警告。
都是大浪里淘沙出来的金子上位者,往往只需要一点莫须有的明示,足以让人心底明了如何抉择。
暗里,他可不止同祁毅是亲父子那么简单,堪称祁毅的智囊军师。
即便他隐在幕后操纵,但闻祁毅的军师是何人,绝对无人知晓。
祁家不会做的,他都做,且先斩后奏。
郭建斌看了眼他:“我愿意退出,清闲自在些,手里的都给康家,我们可否和平,不闹?跟随我的人,你们不必忌惮,他们都是务实人员。”
教别人听话,何其简单,不听话就是郭建斌的下场,郭建斌自动离开,享清闲。
可是晚了,郭建斌这人向来铁骨铮铮,这回越主动服软,祁靳西越觉得这种人不留也罢。
祁靳西好笑,“伯父这会儿怎么把我看成心狠手辣的人了?”
郭建斌看着他没直言,说,“算起来,我也曾是你的恩师,在计划你的前途路时,是祁家把你交给我,数年过去,我对你脾性半点猜不透,握不准。”
恩师?
祁靳西早就不记得了,以指叩枱。
看着郭建斌离开的背影,沉思好一阵。
略略出手,都不需要伤兵败马,就连郭建斌这样的硬骨头都懂审时度势,姜音怎么就不懂呢?
姜音怎么教都教不会听话。
边上有人提醒:“少爷,他的次子明日欧洲留学,发妻和长女去沿海城市过年。”
祁靳西手撑脑袋:“走哪都得盯着,得看好他儿子,他才肯老实,免得哪天想不通又贪慕地位,转身找帮手对付祁家。”
魁梧大汉明白,离开前给他独自备车,“您去栖云吗。”
祁靳西看了眼腕表时间,不作声。
魁梧大汉想,那他应该是没时间过去。
路途长达一小时。
等魁梧大汉离开,祁靳西拿出手机打电话,那边接听很利索。
“喂。”
她一如往常温柔。
祁靳西看了眼窗外的夜色:“吃饭了吗?”
小姑娘是老实人:“还没有,中午和你的司机去吃火锅,目前喉咙有点辣,吃不下东西。”
不用想,肯定点微辣的,也能把她辣出眼泪。
安静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