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
波洛点点头。
“你明白了吧——这就是关键!是的,毫无疑问,这一点很令人好奇。”
“你要回信吗?”我问。
“当然了,我的朋友。”
除了波洛的笔在纸上发出的沙沙声,整个房间安静极了。这是个炎热无风的早晨。尘土和柏油的气味从窗外飘进来。
波洛从桌前站起来,把写好的信拿在手上。他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方形的小盒子,从里面取了张邮票,用一块小海绵把邮票沾湿,准备贴在信封上。
突然,他的动作停止了,邮票还在手里。他用力摇头。
“不对,”他惊叫,“这么做是错的。”说罢,他把信撕得粉碎,扔进废纸篓。
“这事不应该这么处理!我们亲自去,我的朋友。”
“你是说去贝辛市场?”
“没错。为什么不呢?在伦敦待着难道不觉得窒息吗?为什么不去享受一下乡下令人愉快的空气?”
“好吧,如果你非这么说的话,”我说,“我们开车去吗?”
我有一辆二手的奥斯汀。
“太棒了。今天兜风再合适不过了。可以不用戴厚围巾了,轻薄的大衣,丝质的围巾——”
“老兄,你不是去北极!”我抗议道。
“要小心别得了风寒。”波洛一副说教的口吻。
“在这种天气?”
波洛完全没理会我的异议,穿上一件淡褐色的大衣,脖子上围着白色的丝帕。他小心地把沾湿的邮票翻过来放在吸墨纸上晾干,然后我们一起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