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洛不太喜欢她这一描述。他强调:
“我处理各式各样的犯罪,小姐。”
“真是紧张刺激啊,”特雷萨·阿伦德尔语气厌倦极了,“我想,我好像丢了一本签名册!”
“之所以前来拜访,是因为,”波洛继续说,“昨天我收到了一封来自你姑姑的信。”
她的眼睛——非常细长,形状像长杏仁一样——略微地睁开了,嘴里吐出一口烟。
“你刚才说,来自我姑姑,波洛先生?”
“正是,小姐。”
她小声说道:
“如果扫了你的兴,我很抱歉,但压根儿没有这么一个人!我的姑姑们已经大发慈悲,全部死光了。最后一位两个月前刚去世。”
“艾米莉·阿伦德尔小姐?”
“没错,艾米莉·阿伦德尔。你不会是从尸体手里收到的信吧,对吗?波洛先生。”
“还真收到过,小姐。”
“多可怕啊!”
不过这次,她的话语中有了些新的味道——一种突然提高警觉、暗自留心的味道。
“那波洛先生,我姑姑都说了什么?”
“关于这个,小姐,目前我没办法告诉你。因为这,你瞧,或多或少,”——他轻咳一声——“也是件微妙的事情。”
接下来是一两分钟的沉默,特雷萨·阿伦德尔抽着烟。终于,她开口说道:
“听起来真是神秘极了。不过,这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希望,小姐,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
“问题?关于什么?”
“和家庭有关的问题。”
我注意到她的眼睛再一次睁大了。
“听起来还挺玄的!还请你给我举个例子。”
“当然。你能告诉我你哥哥查尔斯现在的住址吗?”
她的眼睛再一次眯起来,潜伏的能量似乎已经消耗殆尽,整个人好像缩回了贝壳里。
“恐怕我无能为力。我们不常联系。我想他大概已经离开英国了吧。”
“这样啊。”
波洛沉默了一两分钟。
“你要问的就是这个?”
“哦,还有些问题。一个是——对于你姑姑处置遗产的方式,你是否满意?还有就是——你和唐纳森医生订婚多久了?”
“问题的跨度可真大啊,不是吗?”
“那不好吗?”
“很好——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