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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当时正坐在休息室里,因为餐厅里还有人用餐,不方便交谈——那位客人看上去似乎是个出公差的商人——但他晚餐过后就离开了。我懒散地翻阅着一本过期的《养畜者》杂志,突然听到有人叫波洛的名字。
声音似乎是从外面传来的。
“他在哪儿?这里面?好的——我能找到他。”
门被粗暴地推开了,是格兰杰医生。他激动得满脸通红,眉毛直立。关上门后,他径直大步走向我们。
“哦,你躲在这儿啊!说吧,赫尔克里·波洛先生,你跑到我那里说了一堆骗人的鬼话,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你耍了那么多只球,这应该是其中一只吧?”我不怀好意地小声说。
波洛拿出最圆滑的腔调,说:
“亲爱的医生,你必须要容我解释——”
“容你解释?容你?该死的!我要求你解释!你是个侦探,这就是你的真面目!一个爱管闲事,四处打探情报的侦探!到我这儿来,说什么要给阿伦德尔将军写传记!全是骗人的!我真是够蠢的,竟然被你这种拙劣的谎话欺骗!”
“是谁告诉了你我的身份?”波洛问。
“谁告诉我的?皮博迪小姐。她早就看穿你那些把戏了!”
“皮博迪小姐——是啊。”波洛似乎正思考着什么,“我还以为——”
格兰杰医生气愤地打断他。
“赶快,先生,我正等着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呢!”
“当然,我的解释再简单不过了,蓄意谋杀。”
“什么?你说什么?”
波洛平静地说:
“阿伦德尔小姐之前摔了一跤,没错吧?就在她死前不久,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没错,那又怎么了?她踩在那只该死的狗的皮球上滑倒了。”
波洛摇了摇头。
“不,医生。她没有。她是被系在楼梯顶端的一根线绊倒的。”
格兰杰医生瞪大了眼睛。
“那她为什么没告诉我?”他追问,“从来没和我说过这种事。”
“这似乎可以理解——设想,如果系那根绳子的是她的家人的话!”
“嗯——我明白了。”格兰杰医生冷冷地扫了波洛一眼,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那么,”他说,“你是怎么牵扯进来的?”
“阿伦德尔小姐曾给我写过一封信,其中强调了这件极为私密的事。很不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