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聪明人。”波洛若有所思地说。
“很难猜到他来这儿到底有什么目的。”
“没错。他有点儿不通人情,但是非常精明。”
“电话是塔尼奥斯夫人打来的。”
“我想也是。”
我把通话的内容重复了一遍。波洛听完点点头表示同意。
“太好了。进展一切顺利。再过二十四个小时,黑斯廷斯,我想,一切就能见分晓了。”
“我还是有点儿迷糊。我们现在怀疑的人到底是谁?”
“我还真不知道你怀疑的人是谁,黑斯廷斯!把每个人都怀疑一遍,我想的没错吧!”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很喜欢把我置于这样的境地!”
“不,不,我绝对不会用这种方式拿你取乐的。”
“真不应该提醒你这个想法。”
波洛摇了摇头,好像有点儿心不在焉。我仔细观察他的表情。
“出了什么事吗?”
“我的朋友,每次案件快结束的时候,我总是很紧张。要是出了什么差错——”
“会出差错吗?”
“我不这么想。”他停了一下,皱起眉头,“我想,我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既然这样,让我们先把案子放一边,去看场戏,怎么样?”
“我的朋友,黑斯廷斯,这可真是个好主意!”
晚上整体来说还算愉快,除了我犯的一个小错:不应该带波洛去看犯罪侦探戏。各位读者朋友,在这里我要给大家一条忠告。绝对不要带一个士兵去看有关战争的戏剧,不要带一个水手去看有关航海的戏剧,不要带一个苏格兰人去看苏格兰话剧,不要带一个侦探去看悬疑类的戏剧——不要带一个演员看任何戏剧!他们像潮水一样涌出的批评声会毁掉所有的好戏。波洛从头到尾一直批评剧中漏洞百出的心理学设定,破案英雄缺乏规律性和正确方法的破案手段简直要把他气疯了。一直到演出结束我们俩分手的时候,他仍在念叨,整个案件明明用不了第一幕的一半时间就可以说清楚。
“可如果真是这样,波洛,整出戏就不用演了。”我指出。
波洛也不得不承认,事实的确如此。
第二天早晨刚过九点,我走进波洛公寓的客厅,他正坐在餐桌前——像往常一样,用刀子整整齐齐地拆信。
电话铃响了,我接起来。
听筒里传来一个女人重重的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