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洛要来账单,付了钱。
“接下来我们干什么?”我问。
“我们去你今天早晨提议的那个地方。去哈彻斯特拜访珀维斯先生。我刚刚在杜伦酒店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件事。”
“你打给了珀维斯先生?”
“不,打给了特雷萨·阿伦德尔,请她帮我写一封介绍信。想要成功地和这位律师打交道,我们首先要得到阿伦德尔家族的引荐。她同意亲自把信送到我公寓,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我们到公寓时,发现介绍信是查尔斯·阿伦德尔送来的。
“真是个不错的地方,波洛先生。”他环顾客厅后评价道。
我的视线瞬间被书桌的一个抽屉吸引住了,抽屉没有关严,被一沓纸卡住了。
用这种方式关抽屉是波洛最不可能干的事!我若有所思地看着查尔斯,我们到达之前他一直都在这里等。毫无疑问,这段时间里,他偷偷翻看了波洛的文件。真是个无耻之徒!我怒火中烧,愤慨极了。
查尔斯倒是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给你,”他说着递过介绍信,“都写在这儿了,准确无误——希望你们和老珀维斯打交道时能比我们顺利。”
“我想,他肯定觉得没什么希望吧?”
“他完全不赞成……在他看来,那个姓劳森的女人完全是无辜的。”
“你和你妹妹从没有考虑过向那女人求求情?”
查尔斯咧嘴一笑。
“我考虑过——没错。但好像没什么用。我滔滔不绝地长篇大论了半天也不起作用。努力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丢了继承权的可悲败家子——并不是像人们所说的那么一无是处(我努力尝试这么暗示)——根本打动不了那个女人!你知道,她很不喜欢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笑了笑,“大部分她这样的老女人都很容易搞定。她们都会相信我一直被人误解,没有得到公平的机会!”
“的确是个有用的主意。”
“哦,在这之前一直都很管用。但就像我刚说的,对那个劳森一点儿用也没有。要我说,她一定是个对男性反感的人,战前肯定常常把自己用铁链子绑在栏杆上,大摇女权主义旗帜。”
“啊,这样啊,”波洛一边摇头一边说,“如果简单点儿的办法不奏效的话——”
“我们必须采取一些法律外的手法。”查尔斯欢快地说。
“啊哈,”波洛说,“现在,既然说到法律以外,年轻人,你是不是曾经威胁过你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