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代他们两人中招,此刻闻言虽然能令人略微放心,可愧疚感到底没有丝毫减少。
会出现这种状况都是因为他方才太过冲动。
康鸢很少有如此犯错的时候,心下越发严肃,回过神来,认真询问:“既然是药,那能解吗?”
郑九霄也正犯愁这个问题:“能是能,可流光千回是个很稀罕的玩意儿,不仅效果因人而异,配方在不同的名家手里也有着不同的制作方法,要解起来,实在麻烦。不仅需要时间,还需要不少名贵的药材做试验。”
说着,郑九霄头痛道:“这可怎么办?”
怎么办?不过只有两种办法。
钟铭:“要么等着这破药失效,要么去找药材库自己去解。”
康鸢微顿:“这药自己会失效?”
钟铭没好气道:“是啊,等它个一年半载,可不就能失效吗?”
“……”
一年半载,别说中招的人有多难受,只看客观需求,再有几日就是宗门大会,怎么想都知道不可能让钟铭和勾寒云维持现在这个样子。
如此一来,就只剩下找药材库这一个选项。
这个问题其实也不难,钟铭和郑九霄同为医修,对于小香洲的哪一家的药材库最大最全门儿清。
两个人几乎同时将视线放在了勾寒云的身上——在小香洲的地盘上,谁能比勾家更行事通达?
问题似乎迎刃而解。
可实际上根本没有那么简单,真正的难题,几乎全落在了钟铭和郑九霄的肩上。
医修做好事不留名,郑九霄早已习以为常,加上让钟铭替他受了罪,马上主动承担起了配制解药的责任。
只是即便要开始做解药,今天也不行了,耽误了这么久,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小香洲的晚上有宵禁,纵是要去勾家找药材,现在也来不及,只能明天早上再启程。
行动计划于是确定下来,几人一时间都安静了。
大家谁都没说话,静谧的空气中,缓缓地流动着一种令人哭笑不得的荒唐感。
谁能想到,出门时还好好的,不过一下午的工夫,竟然会出现如此无奈诡异的转折。
……啥啊这是。
好半天,还是钟铭催道:“赶紧走,你们不睡我还要睡。”
钟铭既然赶人,其他人自然无法多留,几人于是慢腾腾起身,即将出门之时,郑九霄小心翼翼地询问钟铭道:“……你还好吧?”
钟铭反问:“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