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就这么放走了?好歹说些挽留的话啊,不努力怎么知道没结果?”
“不了。我爱绫悄,便希望她快乐。既然自由能叫她快乐,我便放她自由。”
绫悄看了白泽一眼,神色复杂。我以为她听到白泽这样“深明大义”的表白而回心转意了,没成想她将我拉到一旁,问道:“小月,你刚说夜千城走了,他去了哪里?”
我心凉了半截:“绫悄,眼前的幸福你不要,却想去追求一个不切实际的人。”
“这你就不懂了吧,放任是爱,等待是爱,寻找亦是爱,你目光澄澈,我就知道你不谙世事,虽然有了个这么大的儿子,但对于感情之事,你还没我看得透彻。好了好了……快告诉我,夜千城去了哪里?”
“不知道。”
夜千城跟乔孽走了,应是回九幽鬼都,即便告诉绫悄,她一介凡人也是寻不找的。
“嗯,那我自己去找。”
绫悄朝我抬手作揖,又向白泽点头,“白面书生,再见啦。”甩袖,留下蹁跹背影。
白泽愣愣望向绫悄消失于夜空,久久未语,丝毫没有移动半分。身如松竹,目如顽石。汗血宝马在一边打着响鼻,长尾高高扬起,落地。
我看得累,想得烦,拥着粥粥靠在赋怀渊身伴,睡了。
睁眼,天已大亮,白泽何时走的,我并不晓得。
曦车金辉照地,唤醒一夜沉思。赋怀渊醒了,正精神抖擞地抱着粥粥,一口一口喂他吃鸡丝粥。我动了动,压碎了身旁三块芙蓉糕。
如今绫悄已经走了,我们只好先去皇宫问白泽要一段“情丝”。
又歇了几个时辰,青天向晚,素娥轻挂于空,赋怀渊引仙诀入身,将我们带入宫中,隐身去找白泽。
白泽得知我们相求“情丝”,倒也爽快,二话不说便给了。可是令人奇怪的是,白泽的“情丝”并不如墨盏的那般,是为爱情,而是……亲情!
纵然无解,可也别作他法,白泽这端事毕,我们去找了姻禾,看她身子复原得怎样。站在姻禾的屋外,透过仙术看清屋内的一切。
姻禾穿着绯罗金纹华服正端坐在桌边,十指纤纤,穿针引线,正低首绣着雍容牡丹。唇红齿白,无半丝病态。我不由心惊,才不过一天,她便能恢复得这样好,万神图果真是样法宝。
在姻禾的身旁,站着一位藕粉色服饰的宫女。
灯火微曳,将主仆二人的影子照落至纸窗上,尚是青涩的年纪,皆已出落得亭亭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