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粥粥的脸紧贴上了他的胸膛。声音温和净雅,“粥儿,都是爹爹不好,让你跟娘亲受苦了。”
粥粥眼泪朦胧地抬起头,“爹爹,你才抱我一瞬,我就喘不过气来了,娘亲的耐力真是强啊。”
我用长笛响了下粥粥的头,“臭小子,还是那么欠揍!——对了,在锁天塔内被天雷之气击伤,可有事?”
“一点事都没有,我跟娘亲一样,壮着呢。”
“没事就好,老娘担心死了!来,亲一个。”
“……不要啊!”
粥粥惊得跟只兔子似的,从赋怀渊臂弯中飞蹿了出去。“娘亲每回都亲人家那里,人家那里是留给未来娘子的。”
“……”
我甚为无语,赋怀渊浅笑,抚了抚我的发,将我抱着,腾升而飞起,落身于锁天塔的顶端。放眼而望,不由一惊。
雪世黑衣长发立于竹上,右脸上的金色祥云面具将他的一切神思尽数遮挡。灵澈一袭红衣,玉雪清灵地站在雪世身侧,眼带笑意地挥手同我们打招呼,头上插着的鸟羽因她的动作,一颤一颤,颇为有趣。雪世冷冷瞧了她一眼,她立即垂下眼眸,像个委屈的小媳妇。
我笑笑:“灵澈,我们不怪你。要不是你将我哄骗入锁天塔,万神图又吸我魂魄重入盘古灵墟,经历混沌之劫,我也不晓得五百年前,我曾做过师父一日一夜的娘子。”
“锁天塔有新进之物,苍尧才现身为塔加强封印,我也是迫不得以出此下策……嘿嘿……”
雪世虚空抬手,朝锁天塔一抓,细细碎碎的红色光点自塔内飞出,落入他的掌心。
灵澈正说着感激我的话,一瞧雪世手中之物,大惊:“苍尧,你将石钥送给谁了呀?他竟这样糟蹋,碎成这样了都!他知不知道这是你的……”
“闭嘴!回殿。”
雪世挥起一道金色灵光,将灵澈强行带离。
我嘿嘿傻笑两声。
雪世,我符月对你不住,日后有何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再所不辞。
站起身,瞥见乔孽双手环胸,远远地观着,暗红色的劲装长袍将他映衬得如苍空下的血鹰,魅惑冷戾,慑人心魄。
乔孽见我在打量他,唇上翘如弯月:“姑娘,你受过天雷之责,却仍是容色盈盈,若临秋水,叫本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我将长笛往他飞掷去,单手抱上赋怀渊的颈,“乔孽,我们又闯了阴鬼树林,再一次对鬼界手下留情,要不然你现在可成了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