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分不臣之心、不臣之举,臣便挥师而击之,誓必平其土、灭其国,以儆效尤!”
李世民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背剪双手走到堂中,再次拿起那面方天画戟,悠然道:“曾经,四方蛮夷尊奉朕为‘天可汗’。现在,他们都认为天可汗已经老而无用了,大唐呈平日久却已江河日下了。于是乎,一群群的跳梁小丑,纷纷粉墨登场祸乱天下挑衅于我。朕,会让他们知道,天可汗这三个字,真正的含义是什么;所谓泱泱天朝,也并非只是物阜人丰、盖世风流!”
“来人,取笔墨!”李世民大喝一声,转瞬亲提狼毫写下一封书信。
“这是朕,写给薛延陀的大首领、真珠可汗夷男的信。”李世民环视堂上,凛然道,“朕明告他,朕已经与吐蕃、西域、西突厥全面开战了,还要对辽东用兵。到时必定北疆空虚防范不力。他若有席卷草原自立汗国之意,此时便是天赐之良机!”
众皆愕然无语!
“褚遂良,你马上书写诏书传令给李勣!”李世民放下那封给夷男的书信,说道,“朕,把北方草原突厥故地与河北的半壁江山,都交给他了!不管往后夷男再要干什么、草原怎么乱,朕一概都不管不问了,全由他李勣来处理!”
“微臣尊旨……”褚遂良一边吸着凉气,一边小心翼翼的应诺。
李世民终于缓缓的坐了下来,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就如同一个人经历了马拉松的长跑,他露出了许多的疲态,可是眼神依旧冷冽如冰,犀利如刀。
“朕还有一道旨意。今晚廷议散罢之后,废朝十日。举国,哀掉秦叔宝……凡关中两京及畿辅之地所有五品以上官员,必须亲至翼国公府吊唁!暂定,将叔宝的衣冠冢葬于昭陵。待来日取回其灵骸,再以国葬之礼,迁入梓宫。”
“臣等遵旨……”
“呼……”所有人,都清晰的听到了李世民这一声,带着疲累、无奈与伤感的叹息之声。
“褚遂良,朕累了。你代朕捉笔,写封信给兰州秦慕白。”李世民双眸微闭身子往后靠在了龙椅之上,说道,“告诉他,好好用兵,不必有任何顾虑。他若不是噶尔钦陵的对手,朕,亲提举国之师御驾亲征,与弃宗弄赞决一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