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秦慕白麾下一将佐,无法决断此等大事。除非胡禄屋写下文书立下契约,待薛仁贵返回兰州,将此契约交给秦慕白,由他认可,方才算数。
胡禄屋慨然应允,当即写下了契约文书交给了薛仁贵,由他带去交给秦慕白。
唐回联军在胡禄部休整了五天,方才离开此地朝南方天山挺进,麾旌直指西域咽喉——高昌国!
路上,百思不得其解的血莲问薛仁贵道,“兄长,胡禄屋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他这几天对我们的招待,简直比当时我们对你还要热情周到,都像是奴隶伺候主人了,分明就是在讨好你。难道,他想脱离北庭投效大唐吗?”
“是这意图,相当明显一眼就能看出。”薛仁贵笑道,“可他还以为,自己干得很隐密。”
“这么说他当真跟你提起此事了?那你答应他了吗?”
“暂时算是答应了吧,但我做不得主,须得秦少帅来决断。”薛仁贵道。
“呵!你怎么三句不离秦少帅?”血莲撇了撇嘴,说道,“要说,现在他在千里之外,连你的死活都管不着了。现在还剩下的一万西征军,是你拼着性命才保留下来的,这还还多了四万回纥铁骑,前番你还大败夷男,让李勣平定薛延陀轻而易举,这可都是你一个人的功劳!现在,在西域、漠北这地方,有谁知道他秦少帅,而不识你薛仁贵呢?——你还有什么是做不得主的!”
“中原有古训,叫做‘父父子子,君君臣臣’,你懂么?”薛仁贵微笑道。
“不懂,念着都拗口。虽然我母亲是汉人,但她也没教我这么深奥的学问。”血莲大摇其头。
“这么给你解释吧……”薛仁贵微然一笑,说道,“就算你活到了八十岁,你依旧是你父母的女儿。”
“……”血莲沉默了一阵,轻叹一声点点头,“我懂了!……你们男人,尤其是汉家的男人,真奇怪!”
“你不会懂的。”薛仁贵举目远眺,看着远方苍茫一片的天山,自言自语的悠然叹息道,“就如同好多人不懂,大帅当初,为何就要那么做……”
“报——薛将军!”一骑哨马疾奔而来,飞报道,“前方天山山脚下发现十数骑,来人自称是南庭沙钵罗叶护可汗所派心腹使臣,专程在此迎接薛将军!”
“怪事连连。”薛仁贵不禁笑道,“刚刚打发了北庭的胡禄屋,又来南庭可汗的使者!——西突厥人的嗅觉,都是这么灵敏的么?”
唐军众将士一并大笑,血莲则是满头雾水,急切追问薛仁贵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