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趴在他腿上问:“明天就要再见当年叱咤风云的校花,聂先生心情如何?”
“心理负担很重,今晚可能睡不着。”
“你还有心理负担?”
他故作头疼地揉揉眉心,“我在想,如果回来你质问我——‘我和禾诗蕊谁比较好看’,我该怎么回答,既不像说谎,又能照顾你脆弱的自尊心?”
祝瑾年无语,“我是那种人么?”说罢,话锋一转,“最多问问你——是不是后悔当年没追她呀?”
聂羽峥不屑一笑,无声地表示——你真无聊。
第二天,原本清净的刑侦支队大厅人声鼎沸,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失踪长达十年、几乎被所有人认为已经被害的的校花忽然回来了,这爆炸性的新闻自然引来了大批的记者,大家都想挖出个大新闻。
费了一番工夫清场后,沈子平几人才带着禾诗蕊进去。
考虑到她被囚禁多年,为了照顾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支队特别安排了一间最宽敞的讯问室给她做讯问笔录。该有的设备一一都有,还添设了两个树木盆景和一本风景挂历,在视觉上确实温和舒服很多。
“聂组长,这边。”一个年轻刑警负责引路,来到一扇门前停下说。
聂羽峥推门而入,只见禾诗蕊就坐在斜前方,见他进来,偏头看了看。她穿着一身扎染长裙,长发如黑色瀑布般披散身后。二人在相貌上的确七八分相似,下巴瘦削,眼角微微上挑,比后者多了几分扎眼的媚然和高傲。
二人当年都听说过对方,但似乎都没能给对方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禾诗蕊上下打量一遍聂羽峥,垂下眼睫,掩去了本就不明朗的情绪。
她左手边的白墙上装着个白色的拾音器,沈子平、贾亚烈坐在她对面的办公桌后面。聂羽峥在沈子平身边坐下,讯问正式开始,位于后方的特写摄像机和全景摄像机随之启动。
沈子平按照常规宣读了一下政策,最后问:“你听明白了吗?还有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听清楚了。我……”禾诗蕊欲言又止。
“说吧。”
“从昨晚开始,我就有点不舒服,头晕,想吐。能不能给我一杯水?热的。还有,这儿有点太亮了,能不能把光线调暗一点?”
沈子平想起乌来村的海拔4000多米,她从高海拔地区下来,难免醉氧。来时他的女同事小吴还说,禾诗蕊从昨晚就持续低烧。
他按她的要求做了,撤下她面前的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