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刺目,温暖却不炽热。他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每一件事情里,每一件事对他来说都是需要全力以赴的任务。
泷泽纯一,就好像身披太阳。
对黑暗中的琴酒来说,则有些烫手,要是注视太久的话,会被灼伤吧。
他默默摁灭烟头。
“那么黑泽阵先生,对于我刚才的提议,你的想法是什么呢?”泷泽纯一眨巴着那双大大的黑眼睛问道,“还是说,希望彼此之间多一些了解再给出答复?”
琴酒这才想起来他还没有就泷泽纯一的交往宣言发表任何感想。
他和一只松鼠站在游乐园的湖边聊着天,湖底还沉着他刚刚扔下去的弹簧刀。
泷泽纯一抱怨着大学奇特的选修课程,又为了学分不得不选择这些课程,最后憋论文憋到头秃的故事。
而琴酒,并不在乎牛顿炒股血本无归是不是他信仰上帝的理由,也不在乎牛顿在天体运行规律和人性之间更看得清哪一种,只想知道谈笑间神采飞扬的泷泽纯一为何变得更加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这是我的日常,黑泽先生,你呢?”
于是古董商的掩护故事出现了。店铺位于东京角落的某位古董商,现在的名字大概是山本大郎还是什么的,今晚得让伏特加录入新的名字。
“哇,古董商,好酷啊!”黑色的眼眸中铺满他的身影,泷泽纯一脸颊红红的,稍稍挪开视线问道,“话说回来,黑泽先生来游乐园做什么?”
没有因为乱来的告白而不好意思,反而因为私人问题而害羞吗?
杀人、栽赃、嫁祸,当然不能说。
“我想看看夜景。”琴酒最终说,“听说多罗碧加乐园的摩天轮能够看到夜晚的东京湾。”
假的。
琴酒知道摩天轮上看不到东京湾,也清楚今夜的东京湾并没什么好看的,但是看着面前这个眼睛亮晶晶的青年,实在无法说出敷衍的理由。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答案没有那么奇怪,也不那么普通了。
泷泽纯一的杏眼瞪大了一些,略微有些吃惊地看着琴酒。
“黑泽先生是个浪漫的人呢!”他用笃定的语气说道。
对方得出的结论谬之千里,浪漫大概是他的反义词。但是琴酒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于是淡定地点了点头。
“我等一下要先去换掉玩偶服。”泷泽纯一抱紧怀中的松鼠脑袋,微微垂着头,纤长的睫毛如扑闪着翅膀的蝴蝶,“等那之后,我们能再见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