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小时之后,哈卡斯特探长在他的办公桌后坐下来,喝着一杯茶,稍微松了口气。他看起来依然是冷酷且愤怒的。
“打扰一下,长官,皮尔斯说他有话跟你说。”
哈卡斯特站起来。
“皮尔斯?噢,好的。让他进来。”
一位看起来满面愁容的年轻警察走了进来。
“对不起,长官,我想也许我应该告诉你。”
“嗯?告诉我什么?”
“是在审讯之后,长官。我正在门口执勤。这个女孩,就是被杀害的这个女孩。她过来跟我说过话。”
“她跟你说话,是吗?她说了什么?”
“她说想找你谈谈,长官。”
哈卡斯特坐直身子,突然警觉起来。
“她想找我谈谈?她说了原因吗?”
“没有说,长官。对不起,长官,如果我,如果我当时按照她的要求做就好了。我问她是否可以留言,或者,或者是否可以过会儿再来警察局。你知道的,当时你很忙,正在和郡警察局局长及验尸官讲话,我以为——”
“该死!”哈卡斯特压低着嗓音说,“你为什么不告诉她,让她等我忙完?”
“对不起,长官。”这个年轻人脸红了。“如果我能想到的话,就会这么做的。但是我想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想她也认为不是要紧的事。她只是说她心里有些疑惑。”
“疑惑?”哈卡斯特说。他沉默了一会儿,脑子里反复想着相关的事。这就是在去罗顿太太家的路上和他擦身而过的那个女孩;那个想见希拉·韦伯的女孩;那个认出了他,在经过他身边时,犹豫着要不要停下来和他说话的女孩。她一定有什么心事。是的,就是这样。她心里一直在想着什么事。他失算了。在工作中他不够机警。脑子里一直想要了解更多有关希拉·韦伯的背景情况,而忽视了一个重要的线索。这个女孩在疑惑什么呢?为什么呢?现在,也许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答案了。
“继续说下去,皮尔斯,”他说,“告诉我所有你记得的事。”他和善地说,因为他也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你可能不知道她要说的有多么重要。”
他知道,将自己的愤怒和沮丧归咎于这个年轻人是毫无意义的。这个年轻人怎么会知道呢?他的工作职责中的一部分就是要遵守纪律,确定其他人与他的上司说话的合适时间和地点。如果这个女孩说这件事是重要的或是紧急的,那么事情就会不一样。但是她没有说,他想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