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黄昏,游艇不急不慢前行。
甲板迎着金色夕阳,祁靳西正惬意坐在单人沙发里,用望远镜观鲸。
稀有的蓝鲸群迁徙海域,给他这么幸运轻易看到。
下回要不要带花家地的小骗子来,她肯定开心得满船蹦蹦跳跳。
再难得的幸运奇遇,祁靳西心口不畅,觉得无趣至极,回国更没什么好玩。
小助理弯腰,将一部新手机贴于祁靳西耳边。
“是刘肃君来电。”
祁靳西姿势不变,淡定看鲸鱼,示意小助理拿着。
那边是刘肃君无奈且温和的声音:“靳西啊,刘叔看着你长大,自从你入队后又出国,来回10年不曾与你相见,叔看不透你了,你究竟想要我怎么做。”
祁靳西缓缓勾唇:“求我。”
求我。
声线毫无起伏的两个字,说笑也不是笑,温柔里冷血,这就是祁靳西的本色。
刘肃君背脊骨蓦然腾直,呼吸僵滞,沉默许久:“可以求,你是想让刘家成为你的铺路石?”
祁靳西唇角笑意不变:“叔多虑了,我哪儿有这份本事。”
刘肃君不傻,但也陪他装傻:“求先生指明路,还请言明。”
瞧腻蓝鲸腻了,祁靳西移开观镜镜头,自顾倒了杯威士忌,长指抓杯口,利落饮入喉。
他指尖玩着杯口摩挲,“你小儿子说我抢他的女人。”顿瞬,“你信么。”
刘肃君无奈笑笑:“是你们年轻人的事,叔了解你,你自然不会抢权力之外的东西。”
祁靳西‘哼’地嗤笑了下,继续倒酒:“别传到我父亲耳朵里才是,叔觉得呢。”
刘肃君道:“自然。”继而问,“那么先生的明路可否告知。”
“你们刘家想干什么,想富可敌国?”
不过半秒的时间变脸,祁靳西满身满骨是阴鸷之气,“你觉得可能吗刘肃君。”
刘肃君慌了,却还是如实道:“我和我太太离婚了,万业的事与我无关。”
祁靳西冷嗤:“我可不信。”混不吝地点指,“晚上还盖一张被子。”
刘肃君突然明白:“背后有人同意你这么干,那帮姓周的,姓陈的?”
估计都暗里支持。
谁他妈在乎项目的损失。
那帮人压根不爱钱。
“故意给项目,故意毁约,继而让刘家慌张失策,这是你们的计谋,是你们要致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