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坐下，点了支烟，隔着烧缭的烟雾看厨房里忙碌的人儿，有幸第二次看到她穿女仆装，纯纯的，乖乖的。
珐琅锅里的水蒸汽熏着她的脸蛋儿，热得她额头溢出汗，她抬袖口擦了一下，轻轻的，温柔的。
抵噫出一口浓烈的烟雾，祁靳西笑得不露痕迹。
她能做出什么好吃东西，不毒死他都不错了。
好一会儿，她端上来一碗面：“先生的长寿面。”
祁靳西轻挑眉，抬头瞧她：“怎么知道的？”
姜音老实巴交：“小李昨天说了，先生虽然没过过生辰，可以不送礼物，但不可以忘记。”
祁家虽疼他，但家风不允许他摆饭局纸醉金迷，总会有各界人士得到风声给他送礼阿谀奉承，以至于他从没有过生辰，禁了这套。
要不是何曼莎出现，他还真不会记得。
祁靳西看了眼面前的挂面，正冒着丝丝热气，品相好看，好不好吃就不知道了。
姜音递筷子，示意他面前的长寿面：“很清淡，尝尝吧。”
知道他不吃葱花，并没放。
祁靳西看了她一眼，揽住她腰来身边：“出息了，不白疼你。”
姜音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看他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在77号院吃过晚餐，他不饿，这一尝吃得极慢，极优雅。
落地窗外下大雪，屋里供暖暖融融。
姜音给他倒杯水，也不指望他会吃，但要给他做做样子，哄好了就很好了，他心情不好，你去外面淋雪。
看着窗外的皑皑雪景，她温吞开口：“先生一生会一直这样吧，其实这样很好了，我都不知道该祝福什么才对，先生明明什么都不缺，何须要我的祝福延续。”
还以为她会来一段华丽又矫情的祝福，她没有，男人轻嗤，反正也不需要。
姜音收回视线，侧身看他，他也在看她，单手优雅拿筷子，腾出一边手揽在她后腰，然后顺着她的方向，看窗外的雪。
他手指挑着女仆装的系带来回玩弄，像是逗趣什么新鲜宠物，毫不吝啬地夸：“今晚的衣服好看。”
姜音就这么抬眸愣神好久，反应过来，才记得自己如今的装扮，那得多狼狈易碎。
看她慌张，祁靳西更来兴致逗她，手指直接扯开系带，挺不在意她哆嗦的反应。
姜音捂紧衣服，提醒：“你快吃呀，面冷了。”
“知道，刚刚吃过。”他语气挺没所谓的，眼神却沉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