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退开了。
夏侯聿不动声色地耸动了一下喉结,避开目光。
陈嘉把自己的衣服也揉皱,为了效果更加逼真,咬着牙又在自己身上拧出许多块青紫的印迹,找了些凉水,把床单也弄出可疑的湿痕,这才觉得满意,挨着夏侯聿的身子在大床上翻身睡下了。
“趁着天还没亮,闭一会眼睛吧,待会可是一场苦战。”陈嘉轻声说。
夏侯聿轻轻闭上眼,耳朵里听着身边人有规律的呼吸声,半晌才似有若无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外面的更声响过几回,天色渐渐亮起,原本在床上装睡的两人因为太累,真的睡着了。
却在此时,乾仪殿的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来得人多而嘈杂,脚步里透着一股迫切,片刻间就到了主殿门前。
“你就是在这里看到三皇子与人苟且的?”贤妃的声音很是清亮,只是在清净的早晨却显得十分刺耳。
“回贤妃娘娘,奴才的确看到三皇子与钟离公子勾……勾肩搭背进了此处。”回话的是个小太监,要是陈嘉此时见到,必然能认出,这人就是昨日下药的两人之一。
贤妃冷哼一声,说:“来人,进去把那对贱人给我拎出来!”
话音一落,身后几个侍卫推开了乾仪殿的大门。
贤妃抬起套着指甲套的纤纤玉指,勾着手帕捂住半张脸,似乎觉得乾仪殿的空气都带着一股污秽。
一行人大摇大摆地冲进了乾仪殿,看到的正是陈嘉早就布置好的不堪入目的一幕。
贤妃心中乐开了花,面子上却是一番标准的震怒,大喝一声:“岂有此理,竟敢在皇宫宣淫,来人,把这两个罪人给我拉下来!富贵,去看看皇上下朝了没,请圣上过来给这二人定罪!”
大床上的陈嘉和夏侯聿睡意昏沉,被带刀侍卫直接钳着胳膊从大床上拉了下来。两人同时惊呼一声,下一秒就被侍卫按在地上,明晃晃的大刀就在脖子上架着,稍微一动,就是一脖子的鲜血。
陈嘉适时地表现出惊慌,晕晕乎乎地告饶:“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侯聿也是一副单薄地随时要晕倒的样子,脸色煞白,身子如筛糠一般发着抖,竟是吓得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贤妃看跪在脚下的夏侯聿,心中大为痛快。昨日听她的皇儿夏侯武说,江夫子在课堂上夸奖了夏侯聿,她心中不爽,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给夏侯聿一点苦头吃了,她担心夏侯聿在她毫无问津的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