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王荣山带着侄子坐在院里说话,王友平提的还是邮局工作的事。
“大爷,霍淮东这么闹腾,就没有办法了吗?”身边没有别人,王友平问。
王荣山明白侄子的心思,抿抿唇,“要学会有耐性,他能蹦跶一时,不能蹦跶一世,早晚有一天他栽倒的时候。”
“这次再不能有工作,我就得回村了。”王友平道。
王荣山愣了一下,“你先别急,我再想想办法。”
王友平嗯了一声。
身后,王继兴偷听之后,又偷偷退回屋子,生气的把偷听到的话和王景芬说了。
“姐,王友平以为爸是公社主任吗?他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我看就是惯的。”
王景芬看着窗外发呆。
王继兴道,“姐,一整天你都在走神,我说话你有没有听啊?”
王景芬回过头来,“有啊,王友平从小想要什么,爸就给他什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才是爸的亲儿子。”王继兴生气的往炕上一躺,“爸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行了,王友平回来又不能待几天,他走了就好了。”
“每次都是这样。”王继兴也知道只能嘴上唠叨一下,没有别的办法。
王景芬看到村里人从东边回来,慢慢垂下眸子,“霍淮东的新房收拾出来了。“
“我下午听村里人说了,拉一卡车的东西,电视都有,有个当公社主任的舅舅真好。”王继兴一脸羡慕。
“那些都是虚的,日子将来过的好才行,你可不许有这样的想法,听到没?”
“知道了。”
兄妹两个在里屋说话,杜秋英坐在外屋炕上纳鞋底,听到女儿教育儿子,慢慢勾起了唇角。
只是想到女儿的婚事,又笑不出来了。
她停下手中的活,女儿中意谁,她是做母亲的怎么能看不出来呢,可两人没缘分啊,女儿是白等了一场啊。
知青宿舍那边,霍淮东大晚上又过来一趟,他拿着一个大包裹,沈琳从屋里出来与他碰面。
“你看看喜不喜欢这个。”
沈琳先摸了一把包裹,软软的,像衣服,等打开之后,看到白色的纱,眼睛骤然一顿。
“你在哪弄来的?”这个年代在大城市,特别是广州那边已经兴起结婚穿婚纱了。
但是在北方这里,相比落后一些,结婚还是红衣红裤,或者是军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