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没有。
果然猜不到他到底想做什么。
然而,她也不敢问出声,默默地看两艘游轮互相擦肩而过。
海上风大,深秋季节只好抱住自己,正正垂下脑袋,一件厚重的西服丢在她怀里,手感滑顺柔腻,古法涎香熏香的味道,无疑只有那个男人的西服才有。
乖乖裹住自己,沉默不言。
再抬头,男人身影已经不见踪迹,而那面舱门传来一阵木仓声。
吓得,她连忙起身,欲要推门,全然忘记膝盖的疼痛。
却被Schreyer拦住,“别进去,您放心,他不会乱让自己的手沾血不干净,真要出手,也是我来。”
Schreyer的话,算是一剂安抚她的强心针。
没打算远离这道仅隔2。5厘米厚的舱门。
刘怀英的声音隐约传出来,带几分讥讽:“单单带走你的女人,你忍不了了是吗?”
男人沉默,不回。
刘怀英继续说:“我就是要带走她,又如何,你真以为她很喜欢待在你身边吗,你强留了多少次,记得清吗。”
还是没听到祁靳西的回话。
只是沉沉笑开,将手上的血,一点一点擦到刘怀英洁白的衬衣。
像是什么肮脏不堪的东西。
尽管落到如此,刘怀英一点儿不落下风。
有时候真觉得刘怀英疯了,疯到做事毫无准则,怎么让那个男人费精力,怎么来。
好似才能轻抚心中的恨意。
祁靳西亦是如此,就喜欢捉弄刘怀英玩,怎么压制怎么玩。
可事实上。
刘怀英费力搞过黄正炜,也没任何作用。
黄正炜那个人名声太好,爱妻,爱女。
三好男人标杆,以及常常出手扶持新兴企业投资,根本没有突破口。
对付祁靳西身边的任何一位心腹及亲信,根本没用,稳权,早就被他祁靳西玩得牢固,刀枪不入。
用的人,都是顶尖商圈博弈巨头,老辣权谋者,没一个是善茬,也没一个轻易被对付,更重要的不轻易犯错误。
更不提祁靳西本人。
很无解,于刘怀英而言。
刘怀英还在说:“我不要挟她,确实挺怕她哭,甚至害怕去捉她的人下手没轻重,我才自己去请她陪我在一起。”
当然,这不是没成功。
被祁靳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