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跟着吴凌找投资方这么久,我也渐渐明白,想混上流圈,学历和能力不过是块微不足道的敲门钻,背景才是重中之重。
在那群上位者眼中,你只要稍微提那么一两句,什么身价,几斤几两,人家都给你标的好好的。
残忍又现实。
我已经习惯了。
整理好情绪,我默默地出了洗手间,恍惚间觉得有一束目光朝我看来。
抬眸望过去时,季瑾之正靠在墙角,盯着我。
眼神挺不客气的,甚至带着一丝侵略。
我匆匆收回视线,刚往前走两步,一道阴影突然覆过来,挡住了我的去路。
是季瑾之。
距离近了,我才发现他瞳孔涣散,双眼朦胧又迷蒙。
“用我送的旗袍讨好严冬,”他声线幽冷,语调里裹着一层冰,“桑初絮,你还真做得出来。”
大庭广众之下,季瑾之就这样把我拦在了休息室前。
不讲道理的。
我定了定神,耐心解释道:“季总,你也知道是送的,这送出去的东西,要怎么用,好像没必要跟您汇报吧?”
堂堂荣域集团的总裁,心怎么比针眼还小。
“故意的?”
轻嗤声压在耳边,我莫名的有点儿不高兴,抬眸看向季瑾之,说:“就算是,季总还能把旗袍要回去不成?”
不就是耍赖吗?谁不会。
季瑾之拧眉,理直气壮道:“我还就要了。”
明显是喝多了。
我不想跟他一般见识,叹了口气,说:“实在不行,我买了就是。”
说完我绕开他,刚走一步,手腕一紧,整个人被季瑾之扯进了休息室。
我有点慌,急忙去拉把手,却被季瑾之抵在了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