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季瑾之冷冷地重复着这三个字,视线却蓦地看向了我。
吴凌借机解释:“所以季总你可千万别听信什么谗言,以为我们絮絮搞办公室恋情啊,她跟严教授那是正经聊工作。”
坐在一旁的林西西马上插话道:“瑾之你不知道,严教授对初絮姐可体贴了,昨天早上为了给她送资料,在我们公司楼下足足等了大半个钟头呢。”
小姑娘说这话时嘴角噙着笑,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但她的心思,已经明晃晃地写在脸上。
吴凌闷了口杯中的酒,笑眯眯道:“这很正常啊,我们絮絮美若天仙,严教授又一表人才,站在一块儿,就是一对郎才女貌组合。”
林西西当下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正好不远处小雅一曲谢幕,林西西瞥了眼麦克风,用着撒娇的口吻道:“瑾之,你也唱一首好不好?”
我闻之一愣。
季瑾之是从来不唱歌的。
准确地说,像唱K啊去电玩城啊这种小年轻喜欢的娱乐节目,季瑾之一概不喜,上学那会我们好几次一起聚餐,他都像一个格格不入的神祇坐在一旁,更别提什么唱歌跳舞了。
林西西为什么会忽然提议让他唱歌呢?
正疑惑着,我听见男人用着清冷的嗓音道:“怎么,只唱给你一个人听还不行,还要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唱?”
“人家想听嘛,”小姑娘声音又娇又软,“好不好?”
我们距离隔得不远,两个人对话清晰地落入我的耳朵里,我捏了捏酒杯,余光扫过去时,只见季瑾之利落的起身,迈着步子走向点歌台。
室内光线昏暗,交错的霓虹光下,我的视线与林西西的目光意外地在空气中交汇。
小姑娘挑了挑眉,勾着嘴角对我笑。
也是这一瞬,我的心口忽然闷得厉害。
再看向站在包厢中央的那个笔直的身影,我只觉得陌生。
六年啊,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季瑾之不是不会唱歌,只是懒得唱给我听而已。
我一口闷掉了杯中的酒。
但下一秒,当熟悉的旋律压在我耳边时,我整个人如遭雷击。
我怎么也没想到,季瑾之唱的,竟是我在那间公寓里听了无数遍的《水星记》。
“着迷于你眼睛
银河有迹可循
穿过时间的缝隙
它依然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