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不祥的预感席卷心口,我紧张的看向季瑾之,却发现他也正盯着我。
直勾勾的,眼神锋利。
“我没有,”我替自己辩解,说,“我不过是替阿姨出个主意,我……”
“只是出个主意?”季瑾之突然打断了我,声音更像是淬了一层冰,“那这个主意,出得倒是十分巧妙。”
季瑾之用了“巧妙”二字,明显是在阴阳我居心不良。
而林西西则在一旁煽风点火:“瑾之,我觉得初絮姐肯定不是有意的,她应该就是想早点儿帮严教授解决问题,所以才剑走偏锋吧?”
她话音刚落,季瑾之的一张脸就黑了。
男人细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扣了几下,一个冷眼扫过来,问:“桑初絮,是这样吗?”
看着男人质疑的眼神,我突然觉得挺委屈的。
所以说,他季瑾之的事,我就不该管。
“说话!”
一声咆哮于耳,震得我耳膜发颤,我满脸错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忽然间觉得,太陌生了。
“咚”的一声响起,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撞开,沈华兰怒气冲冲地冲进来,看看我,又看看季瑾之,破口大骂道:“都说了是我是主意,你们把絮絮叫过来做什么!”
她不说话还好,一开口,我的心口也跟着颤了颤。
“伯母,你先别生气,医生说你不能动怒……”
“你给我闭嘴!”沈华兰指着林西西,恼火道:“你别以为我不知,你前脚刚来医院,瑾之后脚就去找了京港晚报的记者,怎么,是不是还要拿我试问啊?”
林西西神色一怔,吓的后退两步,干脆躲在了季瑾之身后。
季瑾之见状眉头拧作一团,指着我,说,“你问问她,你问问她为什么要出这个主意!”
沈华兰不可思议地看了我一眼,说,“絮絮,什么意思啊这是?”
“伯母,”站在季瑾之身后的林西西畏畏缩缩地探出个脑袋,说,“严教授跟学校保证的捐赠款,也是三百万。”
沈华兰转了转眼珠子,震惊道:“怎么,严家家大业大,需要絮絮在你们这弄着三瓜两枣啊?”
此言一出,季瑾之和林西西都变了脸色。
“实话跟你说了吧,”沈华兰瞥了一眼季瑾之,吞吞吐吐道,“因为我跟絮絮说了你被老太太罚跪的事,说季家那群人给了你压力,所以絮絮才替我出了这主意!”
一抹错愕在季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