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鼻端,我甚至感受到了他激烈结实的心跳。
“桑初絮!你就这么排斥我?”他急促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响起,带着急切和愤怒,“严冬可以随意拉你的手,元天野可以跟你亲密合照,章庭远可以跟你戴情侣口罩,我只是从你手里拿一点鱼食,你就避之不及,怎么,我身上是有什么病毒吗?”
我被季瑾之突然的拉扯惊到,一时错愕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听完他的质问,哑然失笑:“絮总是想说,我是个随便的女人吗?”
我与严冬是好友,一直都保持着礼貌和距离,即便有接触也是正常接触,可这些事情在季瑾之口中就成了随意拉我的手。
元天野与我的那张合照我自己也看过,明明就是一起吃个早饭的合拍,根本没有肢体接触,却被季瑾之说成了亲密合照。
口罩的事情,是章庭远见我外出没有戴口罩,顺手从兜里取了一只给我,也只是凑巧与他同款而已,在季瑾之的眼睛里,也成了情侣口罩。
他能这样说,无非是觉得,我就是个随便的女人。
季瑾之显然没预料我会这样直接,眼底有一道诧异掠过,嘴唇动了动,像是要说话。
“因为我这个随便的女人不让絮总碰,所以絮总才那么生气?”我挑起眉梢,再次开口,语气里满是嘲讽。
不是我要嘲讽,是我压制不住心底的失望,难过,悲愤。
林西西可以说我是狐狸精,勾搭了一个又一个。
包括冯文婷也可以用异样的眼光看我,觉得我是在几个男人之间周旋。
任何一个别人都可以用恶意揣测我,议论我。
可季瑾之,你怎么能?
“我不是……”季瑾之眉头皱的更深,他急着开口,似乎要辩解。
我却突然笑了,再次打断他:“没错,我就是不让絮总碰,因为絮总你啊,就是个瘟神!”
说完,我不顾季瑾之的错愕和惊讶,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他。
他却把我抱得更紧,急切地想要解释什么:“老婆,你听我说……”
老婆?
他在叫谁老婆?
叫我吗?
刚刚说我是水性杨花的女人,这会儿又叫我老婆?
季瑾之他不会以为这样叫我,我就会开心吧?
他不会以为这样我就就会原谅他对我的羞辱和伤害吧?
“放开我!”我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抖,喉头爆发出一声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