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椅子一并往地上倒。
饶是祁昱眼疾手快第一时间上去扶了一把,何润芝仍然从椅子里摔了出来。
祁昱去搀何润芝。
倒在地上的何润芝抬头,两只又黑又幽深的眼珠子盯住他,冷不防吐出一句话,如冰冰凉凉的蛇在他耳边吐着信子:“你也会非死即残的……谁也逃不掉……谁也逃不掉……”
此时此刻的感觉,就好像一个神经兮兮又神神叨叨的神婆,刚刚被鬼上过身,预见了未来,跟他吐露天机。
“……”祁昱深深拧眉,倒是想问清楚,她究竟几个意思。
可未及祁昱开口,何润芝两眼一翻白,瞬间晕了过去。
杭菀即刻喊来佣人,把何润芝抬去她的卧室。
祁昉想帮忙又帮不成,只在旁侧咳个不停,祁昱给他拿了药,推着他跟去何润芝的佛堂,何润芝的卧室和佛堂是连在一起的。
这是祁昱第一次进入何润芝的佛堂。
一点也不像个人住的地方,佛龛上供着尊佛,源源不断地燃着香和蜡烛,满屋子的烟油气息。
佛龛前是用于跪拜的蒲团,蒲团前有个小铁盆,铁盆里堆积着厚厚的黑色的燃烧物,应该全是何润芝抄写过的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