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生气的喻宜之,漆月沉默了一瞬。
她把耳钉摘下来,拉开抽屉放进去。
“喻宜之,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连大学都没上,一个高中毕业生,怎么去上像你那样的班呢?”
喻宜之不说话,凝滞的气氛沉重的压在两人肩上。
漆月有心破冰,语气昂扬:“钱夫人那儿也是正经的酒楼管理工作啊!而且你知道吗,钱夫人夸我干得好呢,说下个月……”
喻宜之声音低低的打断:“高考那天为什么不去?”
漆月一顿。
那是喻宜之第一次问她那个问题。
老房子灯光太暗,太多照不亮的角落,喻宜之站在桌边像陷落在一片阴影里:“你就一定要在高考那天去钱夫人那边吗?”
“你不懂。”漆月沉声:“我必须去劝架,那天钱夫人的酒楼接待重要客人,也不知是阿辉还是其他人,临时找了人去闹事,要是不压下来,钱夫人以后就很难翻身了。”
“可钱夫人不是人脉很广么?当天去帮她的人不是很多么?”喻宜之转过来,一双眸子黑沉如湖:“少你一个,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漆月怔了怔。
“少我一个,是没什么问题。”她坦诚。
她走近喻宜之,摸摸喻宜之的脸:“你真的不懂,高考对你的意义,和对我们这种人不一样。”
“你考一本,进好公司,以后等着你的是大好前途。可对我,就算我参加高考,以我的成绩,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大学,不会有你以为的那些公司,愿意用我这种人的。”
“最后我还是只能回老地方,那才是我的容身之所。要是这次得罪了钱夫人,我就没退路了你懂不懂?”
喻宜之抓住漆月的手:“我给你退路。”
漆月哈一声:“你怎么给?变成富婆包养我?老子是那种小白脸么?”
喻宜之:“我帮你补课,我帮你学历变好,我帮你找工作,我帮你不要继续陷在危险之中。”
漆月笑着回握她的手:“不是这样的喻宜之。”
“你所描述的那些,是你的世界,对我很陌生。而我只有在我熟悉的环境里,才能像鱼在水里,清楚每一股潮流的流向。”
喻宜之眸光黯淡下去,放开她的手:“不早了,睡吧,我明早七点要去公司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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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两人之间都别别扭扭的。
严格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