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夜无月与温晏在天气放晴后,坐着驴车,继续北上赶路了。
续而又走上几日,他们到了一个名叫冲鸣郡的地方,被当地富户老爷派来的奢华车马,恭恭敬敬的给请进了府里。
夜无月这回可没再清高挑人医了,而是真进了这家富户府里,为这家富户老爷的独子看了病。
诊脉良久后,夜无月越发眉头紧皱,搭在这位昏迷不醒的公子手腕上的手指微动一下,心下可是越发疑惑了。
这位公子不过是冬日一场伤寒罢了,为何会拖至病情加重,眼见着就要病死了呢?
这样富贵的府里,断不可能没有钱为这位公子请大夫,随便一个大夫,先施针后开方,吃个两三日,病情也就该有好转了。
可这位公子却病了四五日,日渐病情加重,三阴三阳经脉和五脏六腑均受病,以至营卫不能运行,五脏之气不通啊!
再这样下去,这公子可就要眼见命丧本月了。
一旁的中年老爷,见这位夜神医诊脉良久也没个动静,不由得心慌低声问道:“夜神医,小儿这病……可是不好医?”
夜无月收回手,自床边凳子上起来,转身请这位史老爷到外堂去说话。
史老爷担忧的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儿子,这才挥手让婢子们好生伺候着儿子,他转身随着这位年轻的夜神医,一起到了外堂里坐。
夜无月坐在厅堂里的罗汉床边,端杯喝了口茶,这才置备桌上,看向这位老爷询问道:“史老爷,这些日子为公子瞧病的大夫,不知都是如何说的?”
史老爷眉头紧皱,坐在罗汉床另一侧,垂头叹了口气道:“不瞒夜神医你说,这些日子,老夫可是找遍了冲鸣郡方圆百里的名医,他们也都是说小儿只是普通的伤寒之症,吃几服药也就好了。可是……也不知这是怎么了,明明小儿非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偏偏就是日日不见好,反而是病情一日日的更加严重了。那些药,全好似是白喝了,半点用都不顶啊!”
“怎么会这样?”夜无月这下也是心中越发疑惑了,一场伤寒之症,又是一直不间断的服着名医开的方子,怎么就能把人拖的快死了呢?
史老爷让管家把那些名医开的方子都取了来,递给了夜无月瞧瞧,这些方子可是有什么问题。
夜无月仔仔细细的查看了这些药方,都没错啊!这些名医开的方子都是差不多的,并不会因此相冲使得史公子病情加重,所以……导致史公子久病不愈,甚至是病情加重的原因,到底会是什